旭渊和蓝姬看了一圈,两人不约而同的,将目光锁定在了两个人身上。元康和晁北。
“你觉得哪个可能性最大?”蓝姬问道。
“炅西虽是晁北的亲兄弟,可他们素来不睦,自飞升后便离了心。阵眼是一个阵法的重中之重,等同阵法的生命。阵法若被破,阵眼自然保不住性命。魔物一事是这两兄弟共同谋划的,晁北却不会甘愿将成果一分为二,不然的话,数千年前炅西也不必为了兄长的薄情寡义而出走昭天,创建雪孤。”旭渊分析道。
“但不管怎么说,他们终究是亲兄弟,有血缘关系在,他们之间,便怎么都会比晁北和元康的关系要牢固。就算元康是晁北的得意门生,但对晁北来说,元康不过是一个可以利用的人罢了,是一个随时可以舍弃再换由他人接替的棋子。他不会去对一颗棋子留情。”
在三人的关系分析上,旭渊和蓝姬很有分歧。旭渊觉得阵眼是炅西,而蓝姬觉得阵眼是元康。
既然短时间他们谁都无法说服谁,倒也不必分辨清楚,蓝姬说道,“炅西交给你,元康交给我。不管是他们哪一个,总之都跑不了。”
“好。”
“等等。”
蓝姬拉住旭渊的手,躲开风流找了出安全的角落,她划破自己的手腕,将手腕凑到旭渊嘴边:“喝。”
旭渊抬头看她。
“听我的,喝。”蓝姬往前递了递。
殷红的血顺着她雪白的手腕流下,如雪中枯萎的红梅,美得有些壮烈。旭渊没再拒绝,低头,轻轻含住她的伤口。
蓝姬闭了闭眼睛。
温润的蓝光将两人笼罩,映照着他们苍白的脸,风拂动他们的发丝,他低头喝着她的血,画面莫名的悲壮。
他嘴角淌着血,血色将他苍白的唇染红,他抬眸,眸色清幽。
蓝姬收回手,却非但没止血,反而是施法往自己伤口上狠狠一抽,水柱般的鲜血涌出在面前如泼墨般撒开,她惨白着一张脸,嘴中念着咒语,以血为符,化出一道符咒来,打在旭渊血肉模糊的手臂上。
模糊的血肉慢慢翻起来,膨胀起来,遮盖了白骨,也遮盖了过于细碎的血肉,渐渐的赫然生出了新的肉来,几乎给他重塑了一条手臂。只是这手臂没有皮肤,沾着血的肉将白骨包裹着,勉强地维持了正常手臂的形状,表面看着却仍然吓人得很。
只是总比没有只是一副白骨来得强些。
蓝姬一阵头晕目眩,歪头,轻轻靠在他肩膀上,虚弱道:“抱歉,现在只能暂时帮你到这里了,待事情结束,我再想办法给你恢复一条完好的手臂。”
旭渊眼中泛着晶莹,他什么都没说,只是伸手将她的脑袋往自己心窝处靠了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