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渊也明白这点，于是依言坐下，倒没急着想法子出去了。

能闯入这个空间绝不会是无缘无故，他相信，冥冥之中，无尽渊是要告诉他一些事情的。

“你说水上的那朵莲花是你自己。那你记不记得，你是什么时候变成红色莲花的？还是你一直就是红色？”蓝姬懒懒问道。

旭渊沉吟道：“自我灵智觉醒，便知自己是红色。但灵智觉醒前……我不敢肯定。”

蓝姬饶有兴致地看着那朵高高置身水柱之上的莲花，忽而笑了笑，“我忽然觉得这事很有意思，你说，这无尽渊是要重演你的出生吗？该不会，它还想重演无尽渊在神魔大战中的整个过程吧？”

旭渊心中狠狠震了一下，“阿蓝，你为何会有此猜测？”

“我们跌入这无尽渊时，海面上根本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黑暗。可我们抓住了光明，让光明重回无尽渊后，莲花就从海水里渐渐长了出来，还在顷刻之间盛放得那么美，你说，这真的不是在重演你出生的时刻吗？”

蓝姬的这个猜测可谓大胆之极，旭渊听了都觉得震惊的程度。

“只是你自己说，你光是开了灵智后都在无尽渊修行万年之久。我们总不会要在这里耗上一万年，看你是怎么从一朵神花变成一个仙人的吧？”

旭渊迟疑道：“若是如此，那我们更要赶紧想办法破了这秘境。魔物之事我们尚未查清，若是在此处耽搁太久，只怕世间将有大乱。”

他话音刚落，海面忽然吹刮来一阵狂风，海风卷着地上的黄沙往他们扑来。沙子顿时就要往眼睛里钻，蓝姬举起袖子去挡，那风吹了好一会儿才停。

她放下手，发现自己的衣裳都让黄沙给弄得脏兮兮的了。她赶紧用去尘诀弄干净，却见旭渊目不转睛看着海面的方向，眼神中带着浓浓的震惊。

她扭头去看，海面上粉色的莲花赫然就在这一阵风的时间里，成了血色般的红。

这下，可真就跟旭渊一模一样了。

“这……”蓝姬恍然大悟道，“所以你并非一开始就是红色的？你是后来自己慢慢变成红色的？”

“我……我不知道。”旭渊都要开始怀疑起自己来。

就在这时，猛然一声嘶叫咆哮声传来，在海面上回荡。两人立即站起来，满脸戒备。

“是妖兽的叫声。”蓝姬自小在妖兽林长大，一听就能分辨出声音不是人发出的，而是妖兽精怪发出的。“无尽渊有妖兽？是上古神兽还是上古魔兽？”

旭渊不动声色将她挡在后面，沉声道：“无尽渊乃神界和魔界交界处，无论是神兽或是魔兽，皆有可能。”

咆哮声又起，且越来越近，两人的神色也越发凝重。纵然他们的修为在仙界一骑绝尘，几乎没什么敌手，但在上古妖兽面前，恐怕根本不值一提。

仙界和妖界本就是神魔两界交战时所发出的灵力而赖以修炼得来的，在神魔面前，仙和妖就像凡人般渺小。这也是他们为何如此紧张的原因。

旭渊摊开掌心，召唤出本命法器，牢牢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