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好半晌后,柳初阳才继续讲道:“再后来,张老与他的姑娘被掳了进来,若非张老有些修为,且答应青罗刹为其卖命,否则张姑娘也要被玷污。”柳蝶衣说着看向了角落里一位并不起眼的女子。
柳蝶衣继续讲道:“张姑娘来了以后每天都会给我送一些吃的,让我安心养胎,要将孩子健健康康的生下来,陈相公一定会来救我们的。每天都安慰着我。
也正是他们父女俩,我那段阴暗的时光才会有了一些光亮。
我骗了张姑娘,我说我要给孩儿缝一件衣裳,让她给我找了一把剪刀,拿到剪刀的那一刻,我便将自己的脸划成了这样,如果我变丑了,青罗刹也就不会再玷污我了吧。
不过这可害了人家张姑娘,青罗刹知道以后大发雷霆,险些将她打死,若非张老再度服下毒虫以表忠心,如今也就见不到张姑娘了。
最终,在一声哇哇声中,阳儿出生了,很健康,眉眼像阳哥,脸蛋像我,我记得那天初阳,以及初阳下的舞蹈,‘陈阳啊,晨阳,初升起的太阳,你就叫初阳吧。’
青罗刹自然也知道了这一切,但却没有伤害我,只是恶狠狠的道:“等陈阳的野种长大一些,我便、、、哼!”说完便大袖一甩而去。(不敢写啊,怕被安排啊。)
我害怕极了,无奈之下,只得含泪划伤了她的脸,才划下去的第一刀,阳儿便嘤嘤哭泣,我的心在滴血,但我知道,只有这样才能保护我的阳儿。”
柳初阳道:“娘,我不怪你,您给了我生命,在这种环境下拼尽一切的保护我,现在我长大了,我有了力量,换我来保护您了。”柳蝶衣道:“乖孩子。”
柳蝶衣继续道:“后来人越来越多,青罗刹也越来越残暴,每天都无尽的发泄着他的愤怒与欲望,时间不但没有冲刷他对阳哥的恨,反而越堆越深。
终于在一次他喝醉以后,阵法略微松动,我拼尽了我的一切修为将阳儿送了出去,黑风寨内所有人都默不作声,因为只有阳儿没有服过那毒虫,只有她才能真正的走出去,只有她才能带着修为杀回来,还我们自由。
阳儿很懂事,阳儿走了,带着泪水与坚定的脚步走了。”
柳初阳道:“我出去以后险些饿死,几次险些葬身兽口,但我知道,我不能死,我要带着滔天的修为杀回来,拯救我的这些叔叔婶婶兄弟姐妹,拯救我的娘亲。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我遇到了我的师尊,轩辕清风,他传我功法,授我道术。我也曾问过师尊为何救我,师尊说:‘疑似是故人之后,结一份善因。’
我到现在也不知道师尊口中所说故人为谁,懵懂的我只能勤加修炼,争取早日能够救回娘亲。
终于,在我十六岁那年,我达到了筑基,拜别师尊前来寻仇。
临行前师尊授我《风尘清心咒》说日后必有大用,走了就不要再回来。
我含泪向着师尊三拜九叩,师尊却是都不回头看我一眼。
我回来了,带着筑基修为回来了,那一场斗法,我败了。
败得很彻底,被他抓住关进地牢,终日不得见天日,并将这充满了诅咒的青铜面具烙印在了我的脸上。
自那之后我的性情变得怪戾,喜怒无常,时常有个苍老的声音在我脑中萦绕叫我杀人。
我一边修行师尊给我的《风尘清心咒》压制,一边暗地里笼络了黑风寨所有人,在青罗刹的酒水里慢慢的下了师尊给我的一种名为黯然噬骨散的毒药。他竟然真的全无所知。
有一天,他好似发了疯似的开始冲击结丹,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
我以牺牲自身一条手臂的代价炸开了阵法,冲了出来,在他最为关键的时刻出手。
那一场斗法,我险胜。我胜了!我终于将仇人亲手杀了。”
柳初阳说得轻描淡写,但陈梦妍知道,其中凶险定然不会如柳初阳说得这般平静。
陈梦妍道:“那他们脸上的伤疤是怎么回事。”
张朝全接话道:“这事不怪我们寨主,陈家主待老夫与你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