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丁一咄咄逼人道:‘怎么?想动手?’
这时,爹爹开口了:‘陆丁一,你欺人太甚。’陆丁一玩味开口道:‘怎么?老东西,你也想插一手?’爹爹开口道:‘是,陈阳现在的确不是你的对手,但你可敢给他半甲子光阴,只要有半甲子光阴他定然结丹,不输于你。’
陆丁一道:‘笑话,我陆丁一生在灵山福地,打娘胎里便开始修炼,也花了将近百年时间方才结丹,他半甲子就想结丹,简直是痴人说梦!’
爹爹道:‘怎么?怂了?’陆丁一道:‘怂了我就不姓陆,只不过我担心的是半甲子后年华褪去,散尽芳华,给人做炉鼎都嫌恶心。’爹爹道:‘我这里有一枚驻颜丹,可保容颜一甲子不老,若半甲子后陈阳败于你手,那么这就是蝶衣的命,我无话可说。’
陆丁一道:‘这对我有什么好处?’阳哥道:‘怎么?怂了?’陆丁一道:‘怂了我就不姓陆!我们走!’说罢,大袖一挥便带着老者起身离去,走至门前回头道:‘杂种,三十年后,我在宏德州等你,你可千万不要想着不来,五仙教能保你们一时,能保你们一世么?’踏上飞剑,转身离去。
阳哥道:‘多谢前辈成全。’爹爹道:‘还叫前辈?’阳哥立刻改口:‘爹。’
爹爹叹了口气道:‘陈阳,加油啊。’
门外,我看着阳哥,二人相对无言,薛大哥远远的看着我们,口中嘟囔着:‘艹,干嘛非要与那崽种定什么三十年之约,让老子一刀宰了他不好么?’韩相公的身影从树后透出,叹了一口气道:‘这是阳弟的倔强,也是他成长路上必经的,道。’
半晌后,终是我开了口:‘阳哥,韩相公刚才为什么不现身呢?’阳哥道:‘姐夫说,他是入赘的,跟着上门提亲空遭人耻笑,于你的名声不好。’我说:‘韩相公几次三番救我们有什么不好的。’阳哥道:‘我也柠不过姐夫。’
空气再度陷入了宁静,不知怎么的忽然狂风大作,眨眼间,天空中便布满了乌云,我说:‘阳哥,要下雨了,回去吧。’阳哥握紧了拳头道:‘蝶衣,我一定会来娶你。’‘嗯。’
‘走吧阳弟。’远处传来了韩相公的声音。轰隆一声雷鸣,大雨倾盆而至,打湿了他的眉眼,模糊了我的视线。
‘蝶衣,等我。’留下一句话后,他的身影在我眼中越走越远。
往后每日的清晨,阳哥都会在我窗外学布谷鸟叫,而后带着我去到镇上的茶树旁坐下,我每次都会依在他肩头,而他总是会一本正经点看向远方,特别可爱。
天天如此,一连三年,三年内,他的修为长进到了筑基中期,我问他为什么修为长进这么快,他总是会淡淡一笑道:‘因为我要娶你啊。’每次我都会极为开心。
三年之中,韩相公也时不时的会带着秋柔姑娘来茶树下饮茶,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只不过韩相公看起来更加的病恹恹了,脸色更加苍白,走路都时常要秋柔姑娘扶着。
薛大哥呢,是个大忙人,经常东奔西走,不过每次一来都会想办法拉着韩相公痛饮达旦,惹得秋柔姑娘时常头疼。
至于陈康大哥,他可威风了,扩张势力,管理坊市林场都经他的手,渐渐的在茶香镇闯出了一番名声。
三年间,陈家崛起,势力范围急速扩大,吞并了不少小家族,在与李家林家的争夺中逐渐崭露头角,成为了茶香镇第三大势力。
而柳家在陈家的庇护下自然是安然无事,岁月静好。
在第四个春日化雪的日子里,阳哥一如往常的带我来到茶树下,只不过这一次阳哥对我说他要去泼机森林为韩相公寻药。
这一去前途难料,但他答应我一定会尽快赶回来。
那一夜,我执意将自己给了他。我答应他一定会他回来。
可他一去就无音信,好似人间蒸发一般。”
说到这,蝶衣婆婆已然是泣不成声,陈梦妍心里也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