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止追击?可是敌人已经……”身后不解的其他瓦达瑞泰骑兵眼看着敌人溃不成军忍不住发出异议,他们好不容易击溃了来犯的敌人正是扩大战果的时候,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要停止进攻。而这时候本来还率领着自己军队追击的城堡领主也折返了回来,奇怪于为何要放弃追击逃窜离开的拉丁军队。
“巴蒂斯特阁下,感谢您及时地救援,如若不然的话,刚才这座城堡恐怕就守不住了。”口中虽如此说,但是这名刚刚死里逃生的领主脸色却有些低沉。
不知是不是看出了什么,只见骑在马上的巴蒂斯特爵士微微点头,不卑不亢地说道:“这只是我应该做的罢了,普赛罗斯阁下。”
“可是您为什么要这时候停止追击呢?辛佐斯的诺顿倾巢出动,那家伙这一次如此反常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攻下这里,错过这次机会,他一定会卷土重来的。放过这样大好时机,难道说因为他和阁下您一样都是拉丁人就……是我失言了。”突然意识到对方目光的锐利明白自己说了犯忌讳的话,本来还神情不满的普赛罗斯立即闭上了嘴巴。
而收回了目光的巴蒂斯特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淡淡地回答道:“现在整个伊庇鲁斯和马其顿都不太平,不只是你一个地方,我这一次来也只是带了这么多骑兵能够吓退他们只是侥幸。虽然刚才杀伤不少,但是他们还有一战之力。既然他们已经撤退,就没有撤退的必要了。”
“这算什么解释?!如果再有两次三次这样的事情,我手底下的人可就要死光了,巴蒂斯特阁下,我向塞萨洛尼卡效忠可不是为了这样的结果。这难道就是查士丁尼大人所承诺的提供保护不成?”愤怒的普赛罗斯说道。
“有什么不满,你可以等查士丁尼大人回来之后反应,我只是执行份内的职责而已。”冷冷地回应对方,巴蒂斯特爵士扬起了马鞭,而心里也有些不悦地瓦达瑞泰人也只得跟着对方略略打扫过战场后离开了这里。
“可恶的拉丁人!”
望着对方离去的身影,普赛罗斯怒不可遏,他本来是马其顿当地的普罗尼埃贵族的一员,在拉丁人入侵之后无奈投降了博尼法斯,不久前随着塞萨洛尼卡拉丁人统治的瓦解,普赛罗斯便选择了投效临近的查士丁尼。他只听说虽然此人是一个年轻人,但是却在莫利亚打垮了拉丁人好几个厉害的头目,如今风头正盛,便自以为大树底下好乘凉。却不成想才几个月,伊庇鲁斯的内战便打破了他的美梦,现在马其顿境内不少贵族已经选择各自站队到了杜卡斯兄弟两人的阵营下,他这种第三方反倒成了扎眼的,从此麻烦不断。现在想起来,普赛罗斯都后悔上了贼船了。现在又得到眼前这个拉丁人巴蒂斯特如此不负责任的答复,更是令他恼火不已,可却又不敢发作。只能看着对方又带着瓦达瑞泰骑兵扬长而去,而心理面只能对自己日后的下场忐忑不已,自怨自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