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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默默地看着带着芳香的浓烟袅袅升起,查士丁尼此时却出现在了城外的那座山上的破修道院之中。只有他一个人,并没有出席那场他本应该到的葬礼。而是默默地走过了碎石瓦砾遍布的废墟,尽管叛乱结束,无数旧贵族被送上了审判席上,等待他们的是绞刑架和牢狱之灾,可是他的内心这几天却仍然无法平静下来。他最信任的里奥守备长不在了,聂乌斯基的一条胳膊也几乎废掉了,而那位阿纳斯塔修斯大公至今仍然病重昏迷,生死难卜,更不用说许多跟随他的人就这样因为自己的失误而永远离开了自己。查士丁尼当然明白有战争就会有死亡,可越是这样他越无法原谅自己的疏忽酿成的这场灾难,直到现在他也觉没有面目去见那些从前一直到现在仍然相信自己的人。谁都可以爱戴地将他视作为英雄,可唯独查士丁尼自己不行。
从未有过如此消沉,自从自己被约柜带到了这里,虽然遇到过重重险阻,但是查士丁尼最后都无往不利,所以他才敢于冒险,就像是顶着天命的庇护一般,横行无忌。可这一次,他却付出了巨大的代价,辜负了那些相信自己的人。
这时,山坡上另一侧,另外的一群人则正在远远地注视着独自一人的查士丁尼生怕他有什么想不开。
“查士丁尼大人这是在干什么啊?在这里已经快两天了,没有吃也没有喝,这样下去可怎么行啊!”阿尔斯兰心急如焚地直跺脚。
“他只是有些自责罢了,我们给他的身上背负起来了太多东西,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一直以来的光环让他太过于相信自己,以至于无法接受眼前残酷。可终究在我们眼里可以创造奇迹的小狐狸只是一个凡人而已。”聂乌斯基看着查士丁尼现在的模样,摇了摇头,尽管他的一条手臂失去了,可是这个瓦兰吉人心里面其实对查士丁尼一点怨恨也没有。
“可那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这样干看着吧?”
“总会有人能够说服他的,而查士丁尼那小子也不是那种死钻牛角尖的家伙,自然会想开的。你们就别瞎操心了。”聂乌斯基白了一旁火急火燎的阿尔斯兰一眼,忽然看见了什么,眼前一亮。只见山路上,一辆马车缓缓朝这里驶来。而老远,聂乌斯基便看见了车上的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结束葬礼后赶过来的欧朵西娅皇女。
“喏,刚才还说呢,现在人不已经到了么!”瞅了瞅身旁的阿尔斯兰他们,聂乌斯基十分有把握地说道,而只见其他人你看了你我看着我,也不由在心中点了点头。现在如果有什么人能够劝说查士丁尼的话,恐怕也只有这位公主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