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下来,阿尔斯兰现在还不是我们进攻的时候。”率领着军队埋伏下来的里奥守备长提醒着身旁的阿尔斯兰,即便眼前这个突厥年轻人的父亲正被拉丁人围困在山上,但是现在他们还不能暴露自己的行踪,因为这关系到查士丁尼的计划能否成功。
“这点我还是知道的,大叔!我不会在这种时候感情用事,因为我知道要是那样做是在拿我父亲的性命在开玩笑。”阿尔斯兰虽然也焦急地担心着他父亲的安危,可是相比起来他更相信查士丁尼的,毕竟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之后那个人从没有让人失望过。而理智也告诉阿尔斯兰,现在贸然行动也是无济于事的,他们与查士丁尼分兵北上率领只有突厥骑兵和钦察鞑靼骑兵共计一千五百人,即便是在夜幕中偷袭也根本无法击垮数万人的拉丁联军。
此时他们唯一能够做的只有等待,等待查士丁尼和他率领的舰队从海上在给予眼前的拉丁人致命一击。
“不过看样子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在阿尔斯兰和里奥守备长的身边响起,两人同时回头,只见一个拉丁男人正站在他们的身后,正是随军一同前来的巴蒂斯特爵士。
“是你!”阿尔斯兰和里奥守备长脸上都露出了一丝惊讶,此行他们之所以可以那么轻易躲过亚该亚侯国的监视顺利地神不知鬼不觉潜入到雅典公国的境内正是因为得到了眼前这些归顺的拉丁人帮助。戈特弗里侯爵千算万算也没有想到他一直苦思冥想要处之而后快的威廉侯爵的侄子并没有北上逃到塞萨洛尼卡或者君士坦丁堡,而是流亡到了本应该是生死之敌的希腊人那边。恰恰是由于查理查普利特这层身份,巴蒂斯特爵士顺利说服了驻守在关卡的中立方贵族放行——毕竟戈特弗里宫相实行的大清洗还是留下了许多仍然在观望的中立派。他们也对戈特弗里与威尼斯人勾结做出的行为敢怒而不敢言。于是在得到了罗马帝国的保证之后,驻守在科林斯的贵族们这才放阿尔斯兰他们顺利穿过重重阻碍得以到达这里,可是即便是这样,阿尔斯兰和里奥守备长也不敢轻易相信对方。终归这次军事行动带着亚该亚侯国的流亡贵族令他们还是难以放心如芒在背。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抱着怀疑的态度两人看着巴蒂斯特问道,不明白对方刚才所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见对方的反应,巴蒂斯特却完全可以表示理解,毕竟他的身份摆在这里,只见男人缓缓地走上前去看着远处拉丁人的军营,解释道:“作为曾经十字军的一员,我可以很明白告诉你们,夜晚是不可能阻挡进攻的脚步的,尤其是围困面前已经不堪一击的敌人的时候,但是倘若有一天夜幕刚刚落下的时候便停止进攻,那只有一个解释——那便是为第二天做最后的准备。现在卫城固守待援的罗马军队已经支撑到了第三天,明天便将迎来亚该亚侯国、雅典公国还有威尼斯人的全面进攻,你们认为他们还能支撑多久呢?”
听罢的阿尔斯兰和里奥守备长顿时间虎躯一震,相互对视一眼,虽然他们不信任这个拉丁人可是却没有怀疑这个男人所说的话的真实性,原来不只是他们,此时此刻的拉丁人也同样在为最后的“决战”坐着最后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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