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奥托公爵和戈特弗里争执不下的时候,这时冷眼旁观的威尼斯人打断了愤愤不平的奥托公爵正要说的话,“够了,就听戈特弗里侯爵所说的先暂时静观其变吧,反正没有粮食补给,希腊人在这座孤城是支撑不了多久的。”韦尼尔也不愿意再继续围攻下去,那只会造成多余的损失。反正现如今的希腊人已经是刀俎上的鱼肉任他们宰割了。
见此情景,虽然心中千百般不甘,奥托公爵也只好暂时放弃。无可奈何,现在三方联军他的力量是最弱的,而威尼斯人在他的地盘上颐指气使也只能无奈地接受。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愤恨,奥托罗歇只得选择告退,而当他经过戈特弗里的身边却用肩膀狠狠地撞了上去低声冷冷地说道:“篡位者!”
说罢,粗鲁的男人在韦尼尔和戈特弗里的注视下扬长而去,一时间戈特弗里脸上的神色也不由一片铁青。无疑现在他的身份是最大的痛处,尽管威尼斯人帮助他完成了这场政变,可是想要逃过近在咫尺的奥拓罗歇的眼睛显然没那么容易。
可是一旁同样望着对方消失的身影,韦尼尔男爵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丝不屑,说道:“看来勃艮第的骑士们都是一样的冥顽不灵的家伙呢!”显然他的话中透着一丝冷意,同样是来自勃艮第的骑士,威廉查普利特侯爵的下场是什么,不言而喻这个威尼斯人犹如掌握着生杀大权对一位堂堂雅典公国的君主都不放在眼里。这让戈特弗里的心也不由咯噔了一下。如今的威尼斯在没有了罗马人的牵制下力量力量已经膨胀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说不定是一个十分糟糕的后果。想一想,仅仅因为不符合威尼斯人的利益,亚该亚侯国的权力便被对方轻易颠覆了,那么假如自己有一天也被对方抛弃下场又会是什么呢?想一想就觉得后怕,戈特弗里也忍不住低头不语。
而并没有察觉到一边戈特弗里心态变化的塞恩韦尼尔转身走到了桌前看着摆放的地形图,说道:“虽然说可以等到希腊人粮食全部耗尽再解决他们,不过我想还是有些太没有意思了。不如给我们的敌人来一点新的花样吧!我记得希腊人逃窜的时候丢下了不少的尸首。”
此言一出,戈特弗里不由地从对方的话语里察觉出了一丝不妙异样,“您是想……?”
只见,眼前这个年轻男子脸上露出轻描淡写的神情说道:“我曾经前往东方游历的时候,曾经去过埃及,看见过埃及的素丹围困十字军的城堡时候用投石机将尸首抛进城中,那种恐惧的压迫即便是正常人也会被逼疯掉的。”
“你是说真的吗,韦尼尔阁下?”听罢,倒吸一口冷气的戈特弗里惊惧地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明明三十岁不到的年纪可是却淡然地说出了这番话。要知道这种手段,虽然在十字军和撒拉逊异教徒之间的战争十分常见,可是现在他们和同为基督徒的希腊人作战却用这种残忍的手段来打击士气足以引起轩然大波。纵然是作为篡位者的他也不敢轻易苟同这样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