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求各个领地的男爵从科林斯撤军放弃备战,同时加强安德拉维达海防防止伊庇鲁斯人从海上袭击。但现在看来一切并不是他想的那样顺利,这些封臣们更乐意和雅典人联手准备一起进攻伊庇鲁斯。
“威列哈督,难道你还认为希腊人像以前那样不堪一击吗?”看着友人,威廉侯爵一脸沉重地问道,他实在不能够理解对方为何坚持主战,当初他们能赢是因为拜占庭人已经多年没有战争军备废弛才被他们趁虚而入,现在还想冒险就是以卵击石。
“当然不是,但是我们的铁骑足以踏破一切的敌人,侯爵大人。”戈特弗里当然明白面前君主的意思,尽管现在他是对方的臣属,可过去也是十年的战友,不过他显然没有威廉·查普利特那样的危机感。
“如果我一定坚持呢?”看着多年来的朋友并不站在自己的这一边,威廉也很无奈,由君主召集贵族组成的大议事会是亚该亚公国的最高权力机关为,这种仿照威廉母国法国的封建制被称为“罗马尼亚敕法”(AssizesofRomania),将法国习惯法嫁接了拜占庭法,不同于其他塞萨洛尼卡或者君士坦丁堡的水土不服,威廉这两年里推行的法令十分顺利甚至影响遍及其它希腊十字军国家。原拜占庭的某些贵族头衔和普罗尼埃制(参见拜占庭军区制)也得以保留,但被改造以适合公国的西欧封建体制,其决议对全国上下乃至君主都是有约束力,没有他们的支持他也无法调动所有军队。
召开大议事会的威廉本想要达成目的,可现在贵族们反而借此来钳制他的权力,忽然间男人剧烈的咳嗽起来,苍白的脸上浮现不健康的红润。
“侯爵殿下,您没事吧!”其他的贵族们都纷纷担心关切道,毕竟他们都是当初那数百名骑士之一,有着同袍之情。自从康多罗斯橄榄林之战威廉查普利特受了伤之后就一直不好,再加上伯罗奔尼撒湿热的天气使得其极为不适应,因此身体每况愈下。
而见老朋友明明都已经身体虚弱成这样,戈特弗里也无奈地点了点头,“何必如此,威廉,既然这样不如暂时先撤去一半的兵力,剩下的人继续前去观察希腊人的动向,这样我们可以避免不必要的损失,而且还能够以此作为条件让奥托公爵付出些代价。”戈特弗里口中所说的奥拓公爵就是雅典公国的君主奥托·德·拉·罗歇,对方是勃艮第的骑士出身,双方关系并不和睦。
而其他的贵族骑士们也都纷纷点了点头,看着此情此景,威廉侯爵也明白自己没有办法再置喙了,自己身体不好,许多事务都是交给戈特弗里来办的,再加上他没有直系男性继承人,所以这位老朋友已经被所有人看作是未来的侯国君主了。
没有在反对什么,心有郁郁的侯爵结束了这场议事会,但是威廉查普利特的预感是没有错的,此时一支军队正乘坐着战船想他的领地袭来,可是所有人都将目光盯紧了南方,却不知道危险已经从身后产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