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二合一)(2 / 2)

很快,王离和辛海城就到了观战台。

众人看到他们的眼神,满是复杂。

谁也没想到辛海城会一败涂地。

特别是辛胜阵营的武将,因为辛海城的失败,恨不得将头埋进裤裆里。

其实不光这些武将脸上无光,就连辛胜也非常愤怒!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场对决的重要。

因为辛海城的失败,不仅意味着他在众目睽睽中丢尽颜面,也意味着这次与王贲的较量,自己将失去机会。

想到这里,辛胜表情阴郁的喝了口闷酒,看都没看辛海城一眼。

与此同时,坐在高台上的嬴政,笑着开口道:“王离,这次表现得不错!”

“这一切都是陛下领导有方,臣只做了自己该做的事!”

王离恭敬答道。

“嗯?”

嬴政闻言愣了愣,转头望向王贲,心说你儿子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

王贲抬头望天,表示你也不看看他头上是谁?

呃……那臭小子着实可恶!

仗着对朕的了解,尽教些朕爱听的话!

“咳,咳……”

嬴政轻咳了一声,板着脸道:“不许胡说!”

“臣没有胡说!臣对陛下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噗——”*6

他的话音刚落,观战台正在饮酒的众文臣武将,顿时一口酒喷出了半米。

“臣死罪!”

来不及擦去嘴角的酒水,文臣武将们赶紧朝嬴政告罪。

同时狠狠瞪了王离一眼,心说你要拍马屁,提前说一声啊!

这不是坑人吗?

还有,黄河是什么河?我们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其实不光他们没听过,就连见多识广的李斯和冯去疾,都没听过。

原来拍马屁还可以无中生有?

就在众人一脸茫然的时候,高台上的嬴政差点笑出了声。

不用想他也知道,这话绝对是赵昆教王离的!

可那小子从来都是算无遗策,如此讨好自己,莫非其中有诈?

迟疑了一下,嬴政便摆手道:“好了,其他的话就不用多说了,现在跟朕讲讲你的骑兵战术!”

“诺!”

王离也知适可而止,所以恭敬应诺道。

“这骑兵战术名为‘墙式冲锋’,乃我独创的战术,之所以能克敌制胜,主要是辛海城方没见过,其次是我方有人压阵!”

“哦?”嬴政挑眉:“何人压阵?”

“陛下召他来,一见便知。”

王离笑着拱手道。

“呵呵,你小子倒学会卖关子了!”

嬴政笑着打趣了一句,随后朝身旁的传令官道:“去将人带来吧!”

“诺。”

传令官应诺而退。

嬴政又望向辛海城:“辛陴将,你的表现也很不错,朕都看在眼里,切莫颓丧。”

“谢陛下。”

辛海城拱了拱手,随后沉沉的道:“陛下,臣自知经验不足,特请陛下调离臣去北疆戍边,磨砺自身。”

话音刚落,众人微微一愣。

心说辛海城这么拼吗?

刚打完对战演练,马上就要奔赴前线?

真当自己是铁人啊!

“你可考虑清楚了?”

嬴政皱眉问道。

“臣考虑清楚了。”

辛海城点头道:“边关尚未平息,臣作为将门之后,自当身先士卒,望陛下应允!”

嬴政没有直接答应,转而望向台下的辛胜:“辛将军对此事如何看?”

“一切全凭陛下做主。”

辛胜想都没想的拱手道。

此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

暗道这辛胜当真铁石心肠。

儿子刚输了演练,转眼就送他去戍边。

虽然去边疆确实能磨练自身,但这么毫不留情的做法,实在令人不耻。

辛海城提出去戍边,其实也是无奈之举,从刚才辛胜对他的态度来看,他知道自己令父亲很失望。

与其整日面对,不如早日离开。

可就算这样,他还是希望辛胜能稍微挽留一下他。

然而,事实证明,他想多了。

所谓哀莫大于心死。

此时的辛海城,早已不是那个不可一世的少年将领。

压垮他的,也不是姜潮无可匹敌的战力,而是他父亲简单的一句话。

似乎看出辛海城状态有些不妙,嬴政眉头一皱,沉声说道:“戍边之事朕自有考量,你下去吧!”

辛海城还想再开口,一旁的王离果断拉了拉他的衣袖,旋即投过去一个别冲动的眼神,最终他只能无奈退去。

嬴政看了看他的背影,又看了看辛胜,随后意味深长的说道:“凡事不可太强求。”

“臣遵旨。”

辛胜躬身一礼,面无表情。

嬴政见状,有些不悦,旋即摆了摆手,道:“好了,你也下去吧!”

“诺。”

就如此,辛胜父子黯然离开了演练场。

大概又过了片刻钟,传令官带着姜潮来到了观战台。

王离见姜潮前来,顿时精神一振。

他知道,接下来要面对的是血雨腥风。

“小民拜见陛下——”

姜潮来到观战台,还没见到嬴政,便立刻朝嬴政跪地叩拜。

嗯?

什么情况啊这是?

众人见姜潮对嬴政行跪拜礼,顿时一愣。

虽然秦朝施行了一部分周礼,但君臣之间,并不需要跪拜,只需作揖便可。

就算黔首,同样也不需要跪拜。

姜潮行如此大礼,除了对父母,只有告罪,或奴隶恭顺主人,才适用。

就在众人满脸疑惑之时,嬴政笑着开口道:“起来吧,放轻松些,朕叫你来,只是好奇你的身份,并无其他意思。”

说着,他就示意宫人把姜潮扶起来。

但姜潮纹丝不动,同时伸出双手,递上一张绢布道:“陛下,这是公子昆让小民交给您的!”

“嗯?”

听到这话,嬴政眉头一皱:“何物?”

姜潮:“一封信。”

“信?”

嬴政眼睛微微眯起,迟疑了一瞬,便冷冷道:“赵高,呈上来。”

赵高应诺一声,径直走到姜潮身边。

从刚见到姜潮的那一刻开始,他就隐隐感觉有些不对。

这人好像在哪见过!

到底在哪呢?

嗯……是他!

赵高躬身接绢布的刹那,猛然看到姜潮脖子上有一道熟悉的血痕!

是的,这是他亲自弄上去的!

因为阎乐行刑的时候,他也在场!

好家伙!

难怪要带着面具!

原来是越狱的囚犯!

想到某种可能,赵高瞳孔猛地一缩,连忙想要揭开姜潮的面具。

就在这时,嬴政冰冷的声音,突然响起:“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呈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