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一个还留在屋内的青衣男子,接话:“这件事处理起来确实麻烦了些……看样子,想必大人心中早已有了对策。”
李忠越对这个男子态度明显跟刚才那些官员不同,“云家的人我信不过,但她手里的兵权也不是那么好夺的。”
一个布衣男子,竟然让他比面对朝中那些手握实权的高官还要和颜悦色。
青衣男子疑虑:“大人是还有什么顾虑?”
“云家几代人都在边关带兵打仗,如今边境的那些兵,都是从云家人手里带出来的,说他们忠于燕国,但他们心里更认同的是云家的人。不然你以为云初一个女人,怎么能让边关十万将士听从她的命令。”
青衣男子点头:“这样的话,那确实不能轻易拿了云家的兵权,若是到时候引得那些将士心生不满,趁机作乱,那对于我们就得不偿失了。”
李忠越赞许的看了他一眼:“还是你能懂本官,一点就通。哪像下面那些人,一个个就能看得到眼前那点蝇头小利!简直是蠢钝如猪!”
说到那些人,他重重的冷哼了一声。
李丞相可以随意怒骂朝中官员,但他一介布衣,可不敢随便议论朝中重臣,这是要砍头的。
他笑着说:“大人不必动怒。如果大人您放心,不如就把云家这件事交给在下来做。”
“你来?”
“是,在下跟随大人许久,也该是为大人效力的时候了。左右不过一个女子,如果连这点事都处理不好,在下也无颜面在留在大人身边了。”
“好,本官准了。”
“谢大人,在下保证不会让大人失望。”青衣男子起身行礼,一双阴森幽暗的眼睛闪过诡异的光,心里在算计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