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这么反常？

系统还没来得及把疑惑问出来，云初身体就突然开始恶化。

太医们面对突然陷入昏迷的云初，束手无策，不明白明明病情已经开始有所好转，身体里的毒怎么突然说发作就发作，还比之前更严重了？而且，而且还是一副将死之相。

太医们自然不敢把这话说出来，但云初的身体情况就摆在那，所有人心里都明白。

明公公更是每日都要来云府一趟，所有对身体有益的好东西全都流水一样往府中送。

倒是燕清夜，只是三不五时的来一趟，也是仅仅小坐片刻，就又匆匆忙忙的离开。

青禾见此，气得忘了尊卑，替主子鸣不平道：“果真是帝王薄情！当初他受困于李忠越时，对主子是千好万好，言听计从。如今他收覆天下，朝堂内外再无隐患，就开始显露本性了！”

“青禾，你越矩了。”虽是警告，但姝瑾却没有像以往那样对她厉声呵斥。这种无声的“赞同”，无疑让青禾内心痛快了不少。

她像是终于找到了话题，滔滔不绝的跟姝瑾数落燕清夜的前后态度。

……

冬至过后不久，燕京就迎来了第一场大雪。

雪势来的又猛又急，在所有人都还在睡梦中时，就已经铺满了大街小巷，砖瓦房檐。气温也像是一夜之间降到了寒冬，第二日街上的行人都开始裹上了厚厚的棉衣。

燕京最高的望月楼上，通明的烛火照出两个相映的影子，一男一女靠坐在望月楼最高的阁楼上，凭栏远眺。

大雪从昨夜一直下到现在，断断续续，无人清理的地方，一脚踩下去，厚厚的雪层直接淹没到了小腿。

燕清夜靠在软垫上，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酒香醇厚，一饮而尽，放下杯子，他感慨道：“燕京已经好多年没有下过这么大的雪了。”

披着厚厚斗篷的云初，含糊嗯了一声，顺手也给自己倒了一杯，但杯子还没送到嘴边，就被一只大手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