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虽然修为低微,但这点小忙还是可以效劳的!”
“啊!”
随着酒雾离体,李元吉的眼中瞬间就恢复了清明,他先是有些吃惊的左右看了看,然后双手在地上一撑,站起身来。
“孤的酒……居然醒了!潘真人果然是神仙手段啊!”
“哪里……”
潘师正一晃拂尘,一脸平静的说道。
“小术而已,不足挂齿!”
“哈哈哈……真人太过谦了!”
酒醒之后的李元吉故作豪迈的大笑了一声,然后伸手朝着大厅内延揽潘师正。
“相请不如偶遇,正好今日孤心头烦闷,与宾王……对了!潘真人,孤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孤府中的幕僚,马周马宾王!”
听到李元吉的话之后,文士马周双手抱拳,对着潘师正鞠躬行礼。
“马周见过潘真人!”
“不必!不必!”
潘师正双手搭在马周的手上,将对方扶了起来,然后上下打量了一下,顿时赞叹道。
“足下额带青气,未来一定是大唐宰辅之臣,齐王殿下果然是慧眼识人啊!”
“那是自然!”
听到潘师正的话之后,李元吉立刻一脸骄傲的说道。
“马宾王可是孤亲自从市井之间提拔起来的,将来等孤……马宾王自然是我大唐的宰相!”
……
寒暄了几句之后,李元吉三人从大厅的门外回到堂内,各自落座,然后李元吉又吩咐把之前的酒菜撤了下去,重新安置,等酒再次过两巡之后,李元吉端着酒杯,试探性的问道。
“潘真人,之前孤就一直很想与您亲近,但您一直没有空,今天您特意来孤的府上,肯定是有所见教的吧!”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
听到李元吉的话之后,潘师正的脸上顿时露出了无奈的神色。
“只是贫道很可能要离开长安太史局,回返茅山了,但之前齐王殿下数次相请之德贫道还没有做什么回报,所以今日特来请见!”
“什么……”
听到潘师正的话之后,李元吉顿时就愣住了!
“潘真人你要回茅山,为什么?”
“这个……”
说到这里,潘师正的脸上又出现了尴尬的神色。
“若是旁人相问,贫道自然回答回山清修,但既然是齐王您问的话,那贫道也不好托词……其实贫道是不得不走了!”
“不得不走!”
听到这句话之后,李元吉更加疑惑了!
“真人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长安还有人敢威胁您不成?”
“呵呵!”
潘师正苦笑了一声,接着说道。
“实不相瞒,现在的太史令青霞真人快要飞升了,而圣人又属意丹鼎门的清微真人接任太史令,而我上清派之前的时候与清微真人又有一些不快,再加上清微真人又是一个……呃……快意恩仇的人,所以我上清派不免日子就不太好过!”
“哦!”
一边马周微微的点了点头。
“这个事情某也有所耳闻,据说清微真人现在隔三差五就在查潘真人您的账,而且还因为这些事情跟潘真人您起过几次冲突。”
“哦!”
听到马周的话之后,潘师正顿时惊讶的看向了对方。
“这些事情乃是太史局的内事,足下是何以得知的呢?”
“哈哈哈……”
听到潘师正的话之后,一边的李元吉顿时骄傲的大笑了起来。
“潘真人有所不知,宾王贤弟乃是整个长安城游侠儿的大兄,消息最是灵通不过,不要说太史局的事情,就是太……宰相的府邸内的消息也能打探出来。”
“不敢!不敢!”
马周谦虚的摆了摆手。
“齐王说的太过了,其实不过是太史局的几位车夫都是某的兄弟,所以一些人尽皆知的小事某也就略知一二,比如说潘真人与清微真人公开较量的事情。”
“惭愧!”
潘师正摆了摆手,一脸的唏嘘。
“哪里谈得上公开较量,那是贫道技不如人,被清微真人教训了好几次,就连贫道的师弟王轨前段时间也不堪其辱,弃职回了茅山!”
“都是这个该死的清微不好!”
一说起清微这个名字,顿时勾起了李元吉的新仇旧恨,他狠狠的用手中的酒杯在几案上砸了一下,气愤不平的说道。
“之前的时候,孤也是被清微给……哼!要不是阿耶和三娘子他们都护着对方的话,孤绝对会直接冲进清都观,手刃了这个妖道!”
听到李元吉的话之后,潘师正的眼神顿时就闪动了一下。
“怎么,齐王殿下您居然这么恨清微真人吗?”
“自然!”
李元吉举着酒杯,咬牙切齿的说道。
“清微那个妖道跟宋玄白有仇,结果他就搅了孤的好事不说,还害的孤差点被下凡的女仙给当场杀掉,孤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
“……”
接下来,在潘师正的探询之下,李元吉又放开嗓子,从孔清仗着自己的长相到处勾引良家妇女,骗财骗色起骂,一直骂到对方嚣张跋扈,仗势欺人等等,足足骂了接近一个时辰。
而一边的马周和潘师正也就这么端着酒杯,神色古怪的听着李元吉在哪里骂了一个时辰,等到李元吉意犹未尽的停下口的时候,马周和潘师正同时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微笑了一下。
到了这个时候,终于确定了李元吉对于清微确实仇深似海以后,潘师正终于从自己的袖子里取出了一个玉枕,将话题引上了正路。
“贫道思来想去,这次离开长安也没有什么可给齐王殿下您做纪念的东西,就将这个游仙枕送与齐王吧,此物乃是我上清秘制的法器,只要有缘人枕着这个玉枕睡觉,就能在梦中遇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