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入夜,在长安永兴坊内的武士彟府邸后院之中,两个二十来岁,看着一脸猥琐的男子正站在一扇关的紧紧的房门之前,油腔滑调的说道。
“婶娘,开门啊!侄儿们来给您请安了!”
屋里虽然亮着灯,但是却一片沉默,好像是没有人的样子。
“婶娘,咱们都是自家人,您何必这么冷淡呢。”
一个男子吊儿郎当的用手哐哐的推了两下大门,嬉皮笑脸的说道。
“侄儿们也都是一片孝心,您好歹吱个声吧……哦!侄儿明白了,婶娘您这是等侄儿们开门进屋给您请安呢,那好吧!那侄儿这就来了……”
“不……不用了!”
看到他们已经开始推门,门中的人终于有些坐不住了,随后他们就听到从屋子里传出了丫鬟翠翘有些惊慌的说话声音。
“我家娘子说了,你们两个在门口行个礼就行了,不用进来了!”
“那怎么行呢?”
听到对方终于搭腔之后,这两个年轻人对视一眼,同时露出了胜利的笑容。接着他们中那个年岁略大的男人立刻变本加厉的又哐哐的推了两下房门。
“给婶娘请安可是某等做侄儿的一片孝心,总得见到婶娘才好请安啊,这样吧,你们把门打开,某等兄弟给婶娘磕个头就走!”
说完话之后,这个年轻人又朝着另一个人挤了挤眼睛,看到对方会意之后,自己蹑手蹑脚的离开大门,绕到窗户的跟前,从怀中摸出了一把匕首,在窗户上悄无声息的拨动着。
“就是,就是……”
另一个年轻人脸上带着猥琐的笑容,继续在门前大声说话,为另外的那个年轻人打掩护。
“某等行礼可是要磕头的,但这地上实在是太脏了,所以你们还是开开门,容某等兄弟去婶娘的床上磕一个头……”
还没有等这个年轻人的话说完,就看到那个正在撬窗户的年轻人面前的窗户纸忽然噗的一声破了一个小洞,随后一阵红色喷雾从窗户里喷出,正好喷在了这个年轻人的脸上。
只听当啷一声,那个撬窗户的年轻人手中的匕首就掉在了地上,接着他双手捂脸,仰天便倒,痛苦的在地上来回的打滚。
“啊!我的眼睛……”
“哥哥!”
看到旁边的那个年轻人倒地之后,另一个年轻人顿时也顾不上在门边声东击西了,他赶紧上前两步,想要把地上的那个年轻人搀扶了起来。
“你怎么样?”
“弟弟,咱们被那个贱人骗了!”
地上的男人一边痛苦的呻吟,一边用怨毒的口吻说道。
“那个贱人从自己姘头手里的那个法器根本就还没用完呢,真是可恶……”
这个男人说话的时候因为太过痛苦,所以根本没有注意到此时就在他身后不远处的屋顶上正站着一个穿着白衣的英俊道士,在道士的身后还站着两个穿着紫袍的中年男人。
听到姘头两个字的时候,白衣道士脸上的寒霜似乎都能用刀刮下一层来。
下一刻,只见这两个男子面前的窗户忽然被一把推开,露出了杨家大娘子那已经清减了一些的面孔,以及她手中握着的防狼喷雾!
噗!
一身轻响之后,正在搀扶别人的那个年轻人的脸上也被喷雾击中。
“啊!我的眼睛……”
又是一声惨嚎,另一个年轻人也如遭重创,反射性的松开了搀扶着自己哥哥的手,捂着自己的脸发出了痛苦的喊声,而他那个才刚刚被搀扶到了一半的哥哥被他这突然一松手,身体再次摔了下去,一头撞在了墙上。
“啊!我的头……”
啪!
一击得手之后,杨家大娘子立刻敏捷的再次将窗户关了起来,因为太过仓促,导致窗户在她的两个大团子上弹了一下,差点都没闩住。
“看到了吗?丧门星君!你的亲侄子跑来打算强奸自己的婶娘,而你的亲儿子则是在旁边等着听自己后妈和自己堂哥的墙角……”
孔清用手朝着正在地上打滚的两个年轻人指了指,接着又朝远处门边趴着的两个十几岁的男孩子指了指,对着站在身后右侧的紫袍中年说道。
“之前你还跟贫道说你满腹才华,当丧门星不合适,现在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你们家这一门干的都是什么勾当,怎么样,现在你是不是觉得贫道让你当这个丧门星特别的合适?
说实话,要不是看在你家大娘子当年在贫道穷困潦倒的时候伸出援手,捐助了不少香火钱,让贫道的清都观不至于在几年前就倒闭的份上,就你这成婚当夜被女刺客搞得马上风的蠢货还想成神?
做梦吧!”
听到孔清的话之后,紫袍中年武士彟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但却一句话也无法反驳。
“虽然说子不教父之过,但是看在你家娘子的份上,贫道还是可以给你这个丧门星一个机会……”
孔清阴沉着脸,冷冷的对武士彟说道。
“现在贫道做主将张城隍的阴兵暂时借给你使用,你下去给贫道把自己家的事情给处理干净,要是以后再让贫道发现自己的恩人在你们家被人凌虐的话……”
孔清伸手从空中抽出了打神鞭,毫不客气的一鞭子将武士彟抽倒在屋顶上,让他抑制不住发出了一声跟下方声调有些接近的惨叫声。
“你就不要怪贫道手下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