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支是直属于许安麾下的骁骑营,主力的组织是原来并州的汉军骑兵,还有原本太行黄巾军的骑兵。
虽然裁汰了一些军卒,又屡经战事,有所折损,但是后续几次扩招,现在还是有约五千骑。
第二支则是度辽将军李德麾下的度辽军,主体就是原本的西河郡的郡兵,也就是原来的白袍军,约有三千骑。
第三支便是上谷乌桓部的骑军,不过上谷乌桓虽然归附,但是并未完全接收许安统辖,还是归于难楼节制,只是在许安需要骑军的时候,难楼会选派部曲随军。
虽然没有完全的控制力,但是好的一点是,许安在平日里不需要给他们发放俸禄,也不需要供养这支骑军,只要在战时付一些军费即可。
不过那些军费,其实并不多,因此还是十分划算。
上谷乌桓部有部众九千余,人数多达三十余万,控弦之士十数万。
也就是说,如果许安不顾一切,整个上谷乌桓部,可以一次性派出十万名骑军来跟随许安作战。
但是其中兵员的素质自然是良莠不齐,战力堪忧,而且一次性派出十万名骑军参战,那么上谷乌桓部所占据的地盘,只怕会马上被其余的部族迅速的侵占。
所以实际上,保持一个良好的战力,又不动摇根基,许安最多可以从上谷乌桓部征募两万名骑军,而这就是上谷乌桓部所有的正规军队了。
第四支骑军,便是并州义从。
并州义从也就是原本的南匈奴部,南匈奴是臣服,而上谷乌桓部是归附。
现在的匈奴二字已经是彻底的从这个世界上除名了。
南匈奴部单于须卜被阵斩,老单于继位,选择了臣服。
老单于被封为归义侯,其他的原南匈奴贵族也被各自封官,自然都是一些随便取的闲职,名号,根本就没有一点实权,现在全部居住在美稷城中。
说是居住,实际上可以说是软禁。
现在的并州朔方、五原、云中等郡,是黄巾军派遣的太守和官吏在管理。
并州北地的防务属于朔方防区,由度辽将军李德负责。
而在这一防区,因为原本是南匈奴的领地,并无多少的城邑,步兵几乎没有用武之地。
因此,防区内的防备军卒,多是用黄巾军的骑军为主,征募原南匈奴部族的青壮作为义从,称为并州义从。
两军袭取战的并州义从,还有冀州之战的四千并州义从,都是如此来的。
原本的南匈奴部算上部落之中的奴隶,到如今还是有三十万人,
北方诸部正陷入纷争之中,没有人南下侵扰。
南匈奴部可以为黄巾军提供大量的骑军。
唯一制约并州义从人数的,只是钱粮而已。
如果钱粮足够,许安完全可以征募五六万由匈奴人的青壮组成的庞大骑军,不过现在的胡骑战斗力远逊于汉骑。
而制约胡骑的战力的,主要还是武备。
锻炼骑术并非一朝一夕之功,胡骑生长在草原,几乎从很年幼的时候便开始骑马,骑术精湛,自然是远胜寻常汉地之人。
现在黄巾军各地的工坊正在飞速的发展,工坊中工匠学院也已经建设了起来,四州民众之中的工匠也加入了工坊之中。
黄巾军的工坊正在高速的运转了起来,正在源源不断的产出,但是因为四州民众,各行各业也需要器械,所以黄巾军的武备增长速度并未有太快。
甲胄的制作,还有兵器的制作也并不容,就算是只生产武备,武装五万骑军也是难事。
所以并州义从常备军卒,只有五千余人。
许攸麾下作为主力的,并非是前面三支部曲的任何一支,而是最后的三千余名军卒。
最后的三千余名军卒,正是黄巾军中战功赫赫,历战的精锐,黄巾军的武卒。
同时许安还将太行山秘密工坊之中,刚刚生产的二十架配重投石车交给了许攸。
有了这些投石机,中山国内所谓的坚城,根本就不算是阻碍。
汉庭加固了司隶之地的城池,冀州主要城邑也得到了一定加固。黄巾军的配重投石车难以攻破,但是中山国北部的城邑可并没有得到一点加固。
中山国仅有郡国治所,卢奴得到了一定的加固,北部五城还是以前旧有的城墙。
因为六扇门的成立,周旌就任门主,大量的游侠因为周旌的名声加入六扇门中。
洛阳动荡,绣衣使者全线收缩,现在在冀州之地,鹰狼卫的声势已经超过了绣衣使者。
如今的中山五城,在许攸的眼中根本就是百孔千疮,毫不设防。
这一场战役,结局毫无悬念。
冀州之战汉军落败,中山五城的驻军少的可怜,一共不过三千余人。
有配重投石车摧城破墙,黄巾军根本不会太多的损失。
除去黄巾军的武卒外,刘石军、还有太行山的守军都没有怎么经历过战事,正好磨练一下。
实际上,这一次许安派遣武卒协助许攸,也不过是以备万全罢了。
还有便是,取下了中山六城之后,需要一支强力的部曲,作为定海神针随许攸坐镇中山六城。
灯火摇曳之间,许攸的嘴角微微上扬,眼眸之中闪过一丝炽热。
他可不甘心,只当一个区区的军师,或者拿到区区一个内务令的位置。
黄巾军不会永远都是只是黄巾军,太平道不会永远都只是太平道,汉室已失天命,他们占据的地方也不会永远只有这十二郡之地。
现在黄巾军中武将众多,但是谋划之士却只有他和阎忠两人,这就是机会。
虽然黄巾军现在还是反贼,但是只要黄巾军发展起来,壮大起来,将来必然会有投机者,必然会有看好黄巾军的人加入到其中,这是无容置疑的。
那九卿之位算得了什么,他想要登上的可是三公之位。
若不能名垂青史,若不能位极人臣,来这世间走上一遭还有何意义。
许攸的面色微变,他胸口的刀伤正在隐隐作痛。
火光在许攸的眼眸之中不断的跳动,他的脸色阴沉的可怕。
许攸缓缓转过身躯,目光透过昏暗的灯光投向颜良三人,他的声音彷佛像是从九泉之下传出一般森然。
“天与弗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行,反受其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