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困宫城,抗诏不遵,你这是想谋逆!?”
大殿之中,一众身穿白衣的绣衣使者皆是陡然上前一步,一股肃杀之气陡然弥漫而去,恐慌如同瘟疫一般迅速蔓延开来,一众朝臣皆是惊恐的看向四方。
他们都没有携带兵刃,又在深宫之中,四方几乎都蹇硕的兵马,只有何苗带来的数百羽林骑在殿外待命,何进等人有亲卫在可保性命无忧,但是他们的性命却没有多少保证。
“蹇硕,你这是要冒天下之大不韪,杀害朝廷重臣?!”
何进环视左右,面对着逼迫而来的绣衣使者,面色竟然丝毫未变。
袁绍、曹操、鲍鸿等人也在绣衣使者迈步的同时站起了身来,朱灵、于禁等人的手瞬间搭在了腰间的鼓囊之处。
“蹇硕,我劝你不要自误。”
何进面色肃然,冷声笑道。
“如今西园骑就在宫城四周,虎贲、羽林两卫皆在宫城之中,我麾下兵马足有万人,并州牧丁原带领的并州军就在洛阳北面不到五十里,斄[tái]乡侯董卓带领的西凉骑,就在洛阳城西侧二十里外的夕阳亭。”
何进面无惧色,虎目圆睁,怒视左右。
“大行皇帝灵堂之前,怎容你如此放肆,现在交出兵权,退下听令,还看在你服侍大行皇帝多年的份上,酌情免你死罪,否则大军到来,便是身死族灭!!”
“好一个大将军。”
蹇硕再度阴恻恻的笑了一声,轻轻的拍了拍手。
“倒是我一直都小瞧了大将军的胆色,只以为大将军只不过是一个杀鸡屠猪之辈,想不到到了今时今日,才见大将军英资。”
袁绍面色阴沉,按着腰间的短刃,扫视着堂中的绣衣使者,他已经在盘算脱身的路径了。
殿外就是羽林骑,现在还未出现嘈杂之声,证明还没有爆发冲突,并不急于一时。
“你说的西园禁军,可是中军营、下军营、还有典军营?”
蹇硕冷声笑道,对于何进的威胁只是置之一笑。
“真以为我绣衣使者这数年只是奉命讨奸、治狱,督察官员、亲贵奢侈、逾制、不法,清查异己?国家早就知道有些人不愿意看着董候登基。”
“莫非以为上军营不在京城,便以为我对西园骑毫无控制的手段?那大将军未免太小瞧我蹇硕,未免太小瞧了我绣衣使者了……”
何进面色微变,突然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
大将军府衙之中,曾经清查出了不少来自绣衣使者的暗探,他们花了大量的精力的来清除这些暗探,莫非……
“大将军不要猜测了,大将军不会真的以为西园骑之中,没有多少我绣衣使者安插的人手吧?”
蹇硕面露讥讽之色,缓步走向何进。
“大将军的谋划确实可以说是严密无比,只是你们太自信,自信到了过头的地步,而且对于绣衣使者的了解,实在是太少了。”
蹇硕谈起绣衣使者,不由想起了在冀州有短暂交手的鹰狼卫。
正是黄巾军的鹰狼卫催生了绣衣使者的诞生,使得刘宏下定决心,花费大量的钱财建立了绣衣使者。
鹰狼卫不仅仅是绣衣使者的对手,更是绣衣使者的老师,蹇硕从鹰狼卫的身上学到了许多。
而坐探、间谍、杀手,绣衣使者甚至可以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蹇硕面色陡然一沉,他的声音犹如妖魔的低吟声一般可怖。
“不用等丁原、董卓进京,你们这些谋逆之人,今天都会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