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张南如果再深入一些,恐怕就有被包围的危险。
而就在张南带领的汉军不远处,一面虎纹战旗正在飞快的前进着,那正是黄天使者的战旗。
“传令,右、左军营出阵!”
汉军中军的望杆车上,两面火红的旌旗向着望杆车的两边疯狂的开始了摇动。
“咚!”
“咚!”
“咚!”
汉军右军的高台之上,鼓声陡然一急。
淳于琼收回了目光,鼓声和旗号就卢植事先安排好的出击的信号。
早已等待依旧的淳于琼将手中的长刀高高举起,随后向下缓缓一压。
两千五百余名右军营的军卒一齐迈步向前。
骑乘在战马的夏牟,在一众亲卫甲骑的簇拥之下,缓缓的拔出了腰间的汉剑,下达了进军的命令。
两千五百余名左军营的军卒闻令举步前行。
……
“咻————”“咻————”
尖锐的木哨音在张南的周围不断的响起,黄巾军武卒的将校大声的呵斥着,带着部下的军卒想要阻拦张南部的进军,但是武艺稀疏平常的他们,没有了军阵遮掩,又如何能是张南的对手?
张南微微有些气喘,此前激烈的作战让他的体力被消耗了一些。
几十斤的重甲穿在身上并不是什么轻松的活计。
张南扫视了一眼周围,身前和身侧皆是林立着的土黄色旌旗,并不见一面红色的旌旗。
他也知道自己似乎冲的好像太过于靠前了,他需要等待一下其他路的友军。
张南向两侧看去,想要找寻薄弱的地方,向左或者向右突进,接引其他路的友军杀入阵中。
“死!”
但就在张南观察之时,一声暴喝陡然在头颅之中响起。
一名握持着环首刀,面色狰狞的黄巾军军候,连续斩杀了两名阻拦在他前方的汉军甲士,两名汉军甲士,皆是被一刀封喉而死。
而那黄巾军的军候连斩两人,却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直直的向着张南的方向冲来。
危险逼近,这种情况,张南清楚,自己的身为主将,定然不能后退,一旦后退,后续军兵看到他的旌旗向后,必然会心生惧意。
“踏——”
那黄巾军的军候猛地一踩地面,健壮的身躯犹如一只捕食的猎豹一般扑跃而来。
张南的瞳孔猛然一缩,喉咙之中传出一声暴喝,却是也向前踏出一步。
双臂猛地转动,将手中长刀划出一个圆圈,随后身躯向着右侧一倾,沉肩塌腰,转身躲过那黄巾军军候的暴起一刀。
“噗!”
长刀的破空向着四方传去,张南喘息着粗气双手握持着长柄战刀的刀柄,而刀刃却是镶入了那黄巾军军候的左肩和脖颈处。
张南微微眯眼,淋漓的鲜血从那黄巾军军候的脖颈处喷溅而出,将他右半边的面孔染的血红。
“啊啊啊!!!!”
剧痛之下,那黄巾军的军候再无力握着手中的环首刀。
张南狠狠的将手中长刀向下压去,踏步上前。
那黄巾军的军候,双手紧紧的握着砍到他脖颈和右肩处的长刀,被张南的前冲的惯性带着不停的向后退去。
“嘭!”
张南收回长刀,更多鲜血从那黄巾军军候的脖颈处喷涌而出,张南腰部发力,一脚踢在了那黄巾军军候的腹部。
那黄巾军军候身躯向后猛然栽倒而去,将身后勉强列其了军阵的数名黄巾军军卒带的一倒。
张南自然不会放过如此大好的时机。
“咚!咚!咚!”
进军鼓不停,张南倒提着长刀大踏步上前。
“杀!!”
眼见张南如此勇猛,突入阵中的汉军更是如同打了鸡血一般疯狂的向前突进。
“有能得许安首级者,封千户侯!”
汉军的将校大声的呼喊着,指着不远处的望杆车,怒声的咆哮着。
许安的名声在一刻不再让人畏惧,曾经种种的神迹在千户侯的面前,变得暗淡无光。
“杀啊!!!”
山呼海啸般的喊杀声从张南的背后传来,张南怒吼一声,提着长刀,将刀口对准了眼前四散而逃的黄巾军武卒,汉军锐士在张南的带领下再度向前进军。
“咻—————”
一声锐响,划破了焦灼的战场。
张南猛然抬头,止住了前行的脚步。
身前黄巾军的武卒们狼狈的逃窜,但他们现在逃跑方向却并非是向后,而是向着两侧。
一面高大的土黄色虎纹旌旗出现在张南的视野之中。
长风呼啸而过,带起无数旌旗猎猎的响动之声,张南紧握着长刀,如临大敌的盯视着前方。
四散而逃的黄巾军溃兵之后,传出了哗哗地声响,犹如暴雨之后涨潮的河水一般。
何曼身穿对襟筩袖铠,倒提着精铁铸成的长棍缓步而出,铠甲外罩着一件绣着神祗图案的土黄色战袍,劲风吹来将他身上的神祗战袍吹的鼓起发出猎猎的响声。
而就在何曼的身后,则是大量的背着虎纹背旗,披坚持锐的黄天使者!
那哗哗地声响,正是疾风吹过背旗而引发的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