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攸也因为此事,名声传遍了几乎整个并州的黄巾军,也使得没有人质疑许攸的智略。
而且许攸也算是除了阎忠之外,许安任命的第二名谋士和军师,许安在黄巾军之中的威信非常之高,事实证明,许安看重的人,无一不是人中的龙凤。
无论是吕布、还是张辽和郝昭,都是取得了相当不凡的成就。
不提吕布,只说张辽和郝昭,张辽在两郡之战中,马城的守军还想趁机攻击驻扎在城外的黄巾军,结果领兵出战的战将,直接被张辽所阵斩,余众皆被擒获。
而郝昭今年不过十五,则已经成为了镇守一关的副将,他就在军都陉的南关任职,关城守备,军械使用,尽皆是被其安排的井井有条,连阎忠都啧啧称奇。
许攸面色肃穆,沉下了声音,郑重的言道:“闲话不多提,此次接引之战事关重大,请诸位仔细听我言说。”
“八月一日,也就是十天之后,青州、徐州、兖州、豫州四州将会同时爆发起义。”
“届时,西凉军会与八月十日,从凉州出发,进击司隶校尉部,陈仓。”
“而燕国将会在八月六日,派遣乌桓峭王带领步骑五万南下,经由冀州渤海郡、进攻清河国、以及青州的平原郡。”
许攸用长鞭指了指幽州和凉州的方向,简单的说了一下两州盟军的目的。
“如今我军的部署,也已经大致的确定。”
“我军现今力量还是较为薄弱,无法与汉军主力交锋,所以各方的牵制自然是必不可少。”
“八月五日,河东郡由白波郭泰领兵,并征募并州义从四千人,对河东郡进行骚扰,牵制河东郡汉军,不使其经轵关陉去往冀州。”
“同日,宣威将军于毒领兵出太行陉天井关,对河内郡进行袭扰,牵制河内郡丁原所部。不使其北上支援冀州。”
“八月七日,乌桓骑兵将会出军都陉,袭扰幽州的广阳郡地区,牵制幽州、冀州北部的汉军,不使其南下。”
“届时我们所需要面对的,将会只有常山国、魏郡、安平国、清河国,四处郡国的郡国兵,如今冀州新征募兵员颇多,四处约有郡国兵,一万九千人。”
许攸用长鞭在冀州的地图上画了一个大圈,随后点了一下高邑。
“这四处地方的郡国兵大部分只都是一盘散沙,最需要注意的,其实是高邑。”
“上军校尉蹇硕、左校尉夏牟,右校尉淳于琼,共计有八千余名禁军屯兵于此处,西园禁军乃是挑选了各地的精锐之卒,披坚持锐,俱配重甲,无论马步弓手皆是各军中的捍卒,实力不容小觑,实际战斗力,绝对要胜过我军武卒。”
许攸说到蹇硕的名字时,不由的停顿了一下,眼眸中闪过一丝厉色,他胸口的刀伤虽然痊愈,但有时候仍然在隐隐作痛,他现在恨不得将那蹇硕挫骨扬灰,剥皮扒骨。
“我用浅显一点的话来形容西园禁军,这支禁军,可以说全员皆是按照汉军锐士的标准选拔,武备也是汉军锐士的武备。”
房舍中一众将校也是面色微沉,本来他们对于许攸说西园禁军要比他们军中的武卒要强,还有些嗤之以鼻。
但听到许攸将西园禁军说做全部是由汉军锐士的标准选拔,顿时心都沉了下去。
汉军锐士的武备和素质,几乎是和黄天使者持平,身穿重甲,刀剑难穿,善战无比,若是八千余人皆是如此,那么这支禁军将会占据一个举足轻重的地位,对黄巾军威胁极大。
“冀州军主力,如今是在于河间国的高阳附近,由颜良、文丑、高览三人统领,约有一万余人,不过他们要面对的敌人,是燕国的军队,与我们暂时没有机会交手,可以忽略。”
许攸回头看了一眼许安。
其实按照许攸的计划,他想要许安能够让乌桓骑兵大举南下,侵攻广阳、涿郡一带。
但是许安以乌桓骑兵难以节制为由,恐怕其大肆劫掠拒绝了他。
其实许攸也知道,乌桓的骑兵军纪较差,必须派遣黄巾军的骑兵节制才能制止乌桓旗兵可能的劫掠。
但是刘石所部的骑兵确实有些少了,此次出兵要是保持一个可控范围,那么恐怕只能派出八千余人。
毕竟刘石部大多数都是太行山的贼匪,不善骑马,而原本张白骑的马队,早已被许安调到了晋阳,作为骁骑营的补充。
在许攸看来,此行许安却是有些妇人之仁了,限制乌桓骑兵的数量,不劫掠幽州,那么刘虞必然能撑的下来,而那燕国的乌桓峭王,却要面对河间国的一万多冀州精兵,还有辽西公孙瓒的压力。
按照许攸的估计,那乌桓峭王打破渤海郡都难,更何谈进攻到清河国和平原郡,也不知道许安哪里来的自信,如此笃定乌桓峭王必定一路长驱直入,能够攻破清河国。
不过许安既然已经做了决定,那么许攸也只有在框架之内制定计划了。
“而我军的主力。”
许攸手中的长鞭指向地图上的一处城邑,重重的点了一下,声音也是陡然一厉。
“将从井陉关出发,先取下真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