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张白骑已经将其混编,但还是难以遏制军中的怨气。
而那些暂时归附的贼匪们也是一日比一日狡猾,进攻之时,畏畏缩缩,一有颓势便徘徊不前。
张白骑的面色越发的阴沉,看着营垒之中那面绣着“刘”字的旌旗,更是怒火中烧。
那该死的刘石,掉下山崖居然还能苟活下去,还能拉起数千人部曲,挡在了他南下的必经之路。
“鸣金收兵。”
张白骑勒转战马,冷声下令道。
随着金声的响起,进攻的军卒如蒙大赦,如海水退潮一般,倒卷而下。
而在黄巾军的营垒中,却是响起了一阵阵的欢呼之声。
士气此消彼长,更是让张白骑的脸色更为难堪了数分。
“既然如此,就别怪我翻脸无情了。”
张白骑眼眸之中,杀意乍现。
……
张白骑麾下此番出动的军卒有近三万人,这一个多月厮杀,死亡却是并不高,只有死难的只有三四千人。
如此多的军卒,自然不是都聚集在一起,而是被分成了四个大规模营寨,分别驻扎于四处平缓的地带。
原本归属平汉、大计、刘石麾下的军卒,基本上都被张白骑打散,分派了自己的亲信去担任将官,统领指挥。
张白骑本来是想着,暂时不整编,攻破了刘石的营寨,击败了太行山中部的黄巾军,再携此威势强行整编,到时候没有人肯定没有人敢不服从他。
但是现在刘石的营垒久攻不下,而他的忍耐也已经到了限度了。
就算闹出兵变,张白骑也在所不惜。
张白骑带着一众亲卫,行进到北部大营的帅帐之外。
北部大营几乎没有张白骑本部的军卒,皆是由北部太行山中贼匪势力组成的。
“平北大将军到!”
帐帘掀开,张白骑按着腰间的环首刀,缓步走了进去。
平北大将军是张白骑起兵反叛之时自封的称号,他还给麾下的贼匪大厮封赏,有千人以上的贼匪势力统领,基本都得了将军的封号。
随着张白骑走入帐中,原本喧闹的军帐,顷刻间已是变得落针可闻。
虽然他们对张白骑的军令有些阳奉阴违,但张白骑目前还是整个北部太行最强的势力统领,现在还是没有人敢正面挑衅张白骑。
而且张白骑为人喜怒无常,睚眦必报,手段狠辣,更是让人忌惮。
张白骑没有言语,他向着左右各看了一眼,便按着腰刀缓缓走向军帐首座的位置。
首座的贼匪面色略微有些迟疑,但是看到张白骑的到来,最后还是让开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