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阎忠怒气冲冲的将中的竹简扔出,砸向了帐中一名汉军军候,这已经是麾下的将校第三次请战了。
“我最后再说一遍,军令只是说‘收复井陉关’!”
那汉军军候不闪不避任凭竹简砸在了身上,低垂着头保持着军礼的姿势不变。
“诺。”
阎忠毕竟是上官,那汉军军候虽然意气难平,但还是应了一诺走出了帐中。
之前阎忠以为是太行山脉内的贼寇攻占的井陉关,但是关内所留的痕迹证据所显示的却完全不是这样。
西边的关墙内外没有一点鲜血和搏杀的痕迹,只有关门处有大量的出关的脚印和车辙,而相反东边的关墙上和城门上倒是有不少打斗和鲜血的痕迹。
这就证明了攻陷井陉关的贼寇不是太行山内的,而是从东边而来的。
关墙上的血迹非常之少,明显不是主要的交战地点,搏斗的痕迹和血液集中在了汉军的驻地。
所以敌军应该用某种手段先控制城门,然后袭击了汉军的驻地。
莫非是真定附近的贼寇“飞燕”?
但是当地的郡兵情报,贼寇褚飞燕已经聚集了近五千余人,井陉关内的贼寇就留下的痕迹看来,却是只有数百人。
阎忠晃了晃头,将脑海中杂乱的思绪驱散掉,帐外的天已经暗了下来,他的心也跟着一起沉了下去。
看着帐内摇曳的烛火,阎忠摊开了案桌上的信纸。
夜幕缓缓的落在了太行山中,井陉关外一片漆黑,林中不时传来几声奇异的兽吼鸟鸣,更为黑暗的背景添上了几分恐怖的气氛。
数十团黑影从灯火通明的关内卷出,随后淹没在无垠的黑暗之中。
井陉关内的汉军中军大帐中,已是空无一人,只留下了案桌上一封书信和放的端端正正的官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