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马台的使臣遇到辽州舰队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都和公孙康待一起。
通过交谈,他们也明白了那个曾经和他们隔海相望名为“汉”的庞大帝国如今已经覆灭。
而将其取而代之的国家正是“明”国。
而明国如今的君主,则是许安,尊称是道君,而非是皇帝。
邪马台的使者在听了公孙康讲述的关于许安事情之后,直接是将许安认为和他们的君主卑弥呼一样都拥有神力,都是神灵。
邪马台的使者面对着许安无比尊敬,上百艘战船给与他们的冲击实在有些过大。
而港口之上,当时许安带来的一众全副武装的甲兵更是让邪马台的众人瞠目结舌。
军港督府之中许安在督府内会见他们的时候。
难升米和都市牛利两人坐在坐椅之上,显得极为不安,难升米坐的很不舒服。
一是因为许安的威势,二便是因为他们习惯了席地而坐,对于坐在这么高的椅子之上一下却是难以习惯,这坐椅怎么坐都不舒服。
督府之中那些身穿着铁甲,按配着腰刀的武士更难升米们感到畏惧。
他们从港口走到督府的距离,所遇到的军卒若是到了他们的国家,都可以轻而易举将他们国家给消灭。
许安记得邪马台国之所以灭亡不是因为内乱,而是因为外患。
而最大的外患就是与之一直对对立的狗奴国。
狗奴国与邪马台国素来不和,两国之间一直发生冲突。
原本的时空中,邪马台国女王卑弥呼于正始八年(公元247年)派遣载斯、乌越出使曹魏,陈述两国交战情况,请求魏国派兵援助。
许安从这一情况做为切入点,在交谈的时候提了出来。
邪马台的使者只以为许安能通鬼神,跪地下拜,请求许安派兵援助他们对抗狗奴国的战事。
许安顺口便应了下来。
区区狗奴国,覆手可灭。
甚至连亲自派兵都不需要,就可以击败狗奴国。
当许安表示将会派出大军剿灭狗奴国之时,难升米感激涕零,伏首下拜。
不过许安只肯封邪马台为侯国,其国主封为归义侯。
难升米对于的称号提出了一些异议,邪马台之所以派遣难升米前来作为使臣,便是因为难升米精通汉文化。
汉文化在邪马台国也算是贵族的一门必修课。
许安直截了当说,对于藩属国、附庸国,现在只能封侯,不会封王之后,难升米还是没有继续坚持。
这位道君可不像书上记载的那些汉帝国的皇帝一样不太喜欢扩张自己的势力。
他在公孙康旁边的时候,每次听到的都是关于各地交战的消息。
似乎明军刚刚又击败了北方的国家,并将其消灭,将其土地也占据了下来。
之前邪马台国和其隔海相望的三韩国有所交流,但是就在前几年的时间,三韩国却是被一支自称为“明军”的军队给击败,国家因此覆灭。
明帝国的这为道君,似乎极为热衷于扩张帝国的疆域……
这一次卑弥呼之所以派他们前来觐见朝贡,就是想要知道一下他们这个新邻居的想法。
本来因为和狗奴国的战事,一直没有怎么和外界交流。
但是明军已经开始在对马岛修筑军港,甚至有时候在海面之上,都能看到明军的高大军舰,更是让邪马台国的众人感到惶恐不安。
说实话,邪马台的众人都感到十分恐惧。
他们害怕有朝一日,那些自称为“明人”的人会驾驭高大的战船,渡过大海对他们发动战争,攻破他们的国都,覆灭他们的国家。???..Com
无论如何都是赢不了,难升米不是蠢人。
所以他只是提出异议,但是却并没有坚持,生怕触怒了许安。
对于许安开出的条件,也是几乎全部答应,除了少数的几点,难升米说要上报他们的国主,许安也没有太过于难为难升米。
不过大致敲定了几点协定。
其一,邪马台每年都要定期上贡。
上贡不需要美人、武士,而是需要上交一定量的金银、倭锦和海珠。
其二,邪马台的国主要上表表示臣服,并奉明国为主。
其三,邪马台国的国主继承人继位,需要明庭的册封才能合法继承国家,继承人的人选,明庭保证绝不干涉。
若是有人篡夺国主之位,明庭也有义务出兵为原本的法定继承人重新夺取国主之位。
其四,明庭将会派兵协助邪马台国进兵,剿灭狗奴国之后,明庭有处理狗奴国全部战俘的自由权限。
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许安简单的了解了一下邪马台国现在所占据的疆域,随后便发现,邪马台国对于东夷岛的认知都不完全。
于是许安命人拿出了舆图,指着东夷岛的地图,要在邪马台现在没有占据的地方设立新的行省,名为扶桑行省。
这一要求,自然是得到了难升米的反对。
难升米虽然是第一次看到舆图,但是他也明白若是这些地方被明廷收走了会如何,这些土地在他想来应该都是他们国主卑弥呼的,任何人都不得侵占。
许安并没有在意难升米的反对,他只是让难生米去好好和他们的国主卑弥呼商议一番,给了难升米一定的时间。
但是许安话里话外毫不掩饰威胁之意,并且表示,扶桑行省一定设立,无论是谁都不能改变他的看法。
若是这条协定不能签订,那么之前的约定全部作废。
到时候和邪马台谈的就不是他本人,而是明军的战船。
再者说,那些没有土地本就无主。
之所以告知他们,只是邪马台是作为附庸国,才知会一声,是通知,而不是征询许可。
难升米反复权衡之后最后还是应了下来。
整個邪马台能够用于海战的战船不过三四十余艘,战船矮小,根本无法远航。
这次来使,为了充当牌面,已经是将国内能够拿得出手的战船尽数拿了出来,但是仍旧想去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