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条件,说定了,第二个条件是什么。”
“第二个条件。”
田丰微微躬身,面色肃然,郑重其事的言道。
“请许将军让出常山国北部地区,中山国北部地区,还有军都陉的南关。”
许安目光一凝,目光如电看向田丰。
“田别驾,不说常山、中山两部地区死伤了我军不少的士卒,单说修缮城墙,建设防御,屯驻军兵的耗费就是便是海量。”
“太行八陉,对我军来说至关重要,南关绝对不能相让。”
“田别驾莫非以为我许安腰间雁翎不厉乎?!”
许安目露威胁,向前踏出一步,盯视着田丰,他的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雁翎刀上。
此时许安离田丰从原来三步的距离,拉近刀了只有两步的距离。
两步的距离,两人的离得已经十分之近了。
饶是田丰心态再如何的好,但是直面着毫不遮掩杀意的许安之时,心中仍旧是生出了些许的恐慌。
许安虽然在府衙之中,平时的时候都穿着法袍,竖着道冠。
但若是真有人以为许安是什么儒雅君子,只会讲经说义的文士、道人,那么便大错特错了。
从冀州到并州,许安执枪上阵的时间可并不少。
广宗带领众人冲击府衙,袭取井陉关,攻取落虎山、平定太行中部,许安都曾身先士卒。
葵城之战,夜伏战,许安亲斩朱儁。
汾水之战,许安亲自带领具装甲骑突击,击溃汉军军阵。
至今为止,被许安亲手斩杀的敌人绝对已经超过了百人,说是杀人如麻也不为过。
更何况,加在许安身上的无数光环和传言也更会让人心生畏惧。
面对着一众黄巾军的怒视田丰的心中没有多少的惊慌,但是许安走到他的近前,盯视着他的时候,田丰是真正的感到了有些恐惧。
不过虽然恐惧,但是田丰却没有退让的意思。
“常山国北部地区,中山国北部地区,两地若是许将军肯让,我军可以补偿许将军麾下这数年以来的军资消耗。”
“许将军占据太行八陉,就算失去了两地区域,但是仍旧有险可守。”
“但是占据着许将军常山国北部地区,中山国北部地区,可以直接兵出太行,一路深入我军腹地,许将军精通军略对此很清楚,我军之中也并非都是庸才,自然是清楚。”
“军都陉有南北两关,你们让了南关,还有北关可以据守,而且让了南关,才能让我军感到许将军的诚意。”
“为表诚意,我家主公已经让出了富庶的河内郡吗,我军要求不过是原本应当属于冀州的地区以及一重保障。”
田丰压抑住心中的波澜,尽可能平复着心绪,目视着许安。
“如果许将军这都没有诚意,那么我觉得也没有必要谈下去了。”
“田丰既然敢入河东,自然也是早就将生死置之于外,许将军尽可以动手。”
田丰面色肃然,沉声言道。
许安紧握着腰间的雁翎刀,目光变幻,盯视着田丰。
良久,许安才缓缓开口说道。
“三个地方,我都可以给你们,但是除了三地补偿的军资之外,我还需要两样东西。”
田丰面色郑重,双手作揖,微微躬身。
“许将军只要答应我军要求,其余条件但提无妨,只要是我军能够满足许将军的条件,全都会满足。”
“第一。”
许安渡步走向旁侧,言道。
“我军计划本来是占下司隶,便闭关发展,以待后续,我军粮草、财政颇为缺乏,所以我要你们在我出兵之时提供粮草支援,你们只要将粮草运送到河内郡即可。”
“自然可以,盟友出兵援助,给予粮草支援,自然是合乎情理,此事我可以答应。”
田丰毫不犹豫的答允道。
刘虞管理幽州期间,幽州民富安康,昔日韩馥上任冀州牧,虽然韩馥其人缺乏目光,没有远见,但是为政方面却是较为擅长,冀州在其管理之下井井有条,各项经济都迅速的发展。
如今袁绍不敢说自己麾下兵强马壮,但是粮草方面却根本不用担心。
冀州富庶之地,沃野千里,土地肥沃,些许的粮草支出,根本算不上。
谷支十年,带甲百万,后面的带甲百万或许有些夸大,但是谷支十年,却并非是言过其实之语。
“第二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许将军但说无妨。”
“我要保证泰山郡、济北国黄巾军的安全,这两处郡国我可以命令他们交给你们,但是我要你们送这两地的黄巾军返回冀州。”
许安目视着田丰,带着不容拒绝的语气说道。
田丰脸上的表情一凝,他想过各种的要求,但是唯独却是没有想到许安提出这个要求。
泰山黄巾军足有十余万人,算上妇孺,规模早就到了二十万。
二十万的人口,里面足有三分之二的青壮,这已经是一股不小的力量了,更别提其中还有相当一部分经验丰富的军卒。
若是答应了许安的要求,那么许安相当于又得到了十余万青壮的援助,实力更上一层楼,而且又获得上万名经验丰富的黄巾军的老卒。
而且二十万人的粮草供应,无疑又是一个巨大的消耗,纵使冀州再富裕,也不是这么败家的。
田丰面色凝重,脑袋飞速的转动着。
“这是我的条件。”
许安重新坐了下来,他已经平复了心绪,短短的时间,许安也想了很多。
“占据泰山郡、济北国,你家主公便可以让袁潭兵自东向西进攻兖州。”
“我军自西路进攻,青州兵自东路进攻,冀州兵在北。”
许安向着田丰的方向伸出手去,摊开了手掌。
“三路齐进,三面合围。”
“莫说是孙坚,就是兵仙韩信在世!”
许安将手掌猛然一翻,按在了案桌之上。
“也逃不过败亡一途。”
“你们取兖州,我取司隶,加上二十万泰山黄巾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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