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和陈生面容有些相似的青年人听到了喊声也是看到了樊阿。
当那青年人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之时,张季也确信了此人就是陈生。
陈生似乎和身旁的两人说了一些什么,随后便和两人一起望着他们所在的方向走来。
“陈生,见过张千户,见过樊先生。”
还未走到近千,陈生便已经先向着两人行了一礼,他身旁的两名同伴也是一起行礼。
张季站住了脚步,也是回了一礼,樊阿却是扶着药箱,直接走到了近前,直接就握住了陈生的手。
“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樊阿向来都是自来熟。
“你居然还认得我,看来我还是挺有名的嘛。”
樊阿有些沾沾自喜,自得道。
“谁被你烦了整整上百里,都得记住你。”
张季一把给有些跳脱的樊阿拉到了身侧。
陈生记不住樊阿才有鬼了,当初去长子城的路上,张季在马车外面,只听到樊阿在喋喋不休。
后面陈生下车的时候,樊阿海还拉着陈生说了好久。
也不知道华先生这么稳重的一个人,怎么收了樊阿这么一个跳脱的弟子。
樊阿是真正的话痨,用和他一个学院的同学的话来说,樊阿走在路上,遇到一块石头,他都能对着石头说上三天三夜。
陈生旁边两人听到张季嘲讽樊阿的话,都不由的笑出了声。
“还没有给你们介绍,这是我的两名同学,一起在郡学,我们三人是同班同级。”
樊阿有些跳脱,但是陈生也没有忘记礼数。
“这是赵康,老家在太行,如今家在上党郡的长子城,其父是退役的军人,现在是长子城的警察。”
张季微微正色,行了一礼。
黄巾军中退役的人只有一种,因为伤病退役。
年老退役的还没有,毕竟一开始征募兵的时候都是甄选的青壮年。
现在的明军各部曲的军卒大都处于体力的巅峰期,并没有因为年龄问题的退役的问题存在。
鹰狼卫虽然是特殊机构,独立于三府六部之外,但是他们也一样是军队,对于同为军人的同道,天生便有一种亲近。
赵康是三人之中最矮的一人,年龄也是最小的。
“见过张千户,樊先生。”
不知道是火光的原因,还是什么原因,张季注意到他的皮肤略有些苍白,脸色并不太好,身躯看上去也比较瘦弱。
“这是孟柱,老家也在长子城,其父是本地的一名商户。”
孟柱上前了一步,大方的行了一礼。
“见过张千户,樊先生。”
比起陈生和瘦弱的赵康,孟柱的体型要更为富态一些,之前张季都还看到孟柱似乎拿着一个装着东西的袋子,樊阿叫陈生之前,还不断的吃着东西。
“鹰狼卫千户,张季。”
张季拱了拱手,虽然他知道刚刚来之前,陈生和赵康和孟柱有所交流,肯定就是告诉赵康和孟柱,他们两人的信息,但是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
“长安医科学院医师,樊阿。”
樊阿也是难得正经了一些,不过自我介绍完了以后,便又恢复了常态。
“你们也别叫我千户了,听起来实在是有些奇怪……”
张季对于陈生对他的称呼,感觉有些奇怪。
“对了,你们不是在并州郡学院进学吗,怎么到长安城来了?”
张季知道陈生等人的身份,他有些疑惑,作为鹰狼卫的职业病也不由的犯了,询问道。
陈生脸上也是露出了疑惑,不过他还是回答了张季的问题。
“开春之后不久,便是国考的日期,我等已经放假,若是开春后再来,恐怕是有些晚了,所以我等想了一想,决定提前到长安城来,准备国考一事。”
“张大哥在长安城,莫非不知道国考的事情?”
“国考?”
听到陈生提起,张季这才想起,好像他在鹰狼卫衙署之中确实听到过有人说过“国考”一词,但是他当时正在办案,因此没有理会。
“我手上还有个案子,这些时日一直在忙,现在才脱开身,不过倒是听到衙署内的同僚提过。”
“‘国考’就是郡学升国学的考试,这一届的国考被定在了长安城,所以我们才早早的过来准备考试,毕竟若是等到开春再来,若是离长安远些,就到不了长安了,而且一路上已经累的的不行,考试的时候也会受到影响。”
“原来如此。”
张季微微颔首,他这些时间一直忙着处理手头的事务,倒是没有在意这些事情。
“国考的时间是三月三十日,定在了三月的月末,一共考试两天,第一天考语、数、道三科,第二天考吏科、杂科两科。”
“蒙生试就是郡试,第一被称为‘案首’,又被称为‘解元’。”
“国考第一,称为‘会元’。”
孟柱紧接着补充道,他的语气带着憧憬,扭头看了一眼广场北面那高大的应天府。
“国考过后,还有殿试,听说是大贤良师亲自出题考校,三府六部的主官到时候都会到场!”
“殿试的第一,称为‘状元’。”
“郡试、国考、殿试,三场考试,皆中第一者,便是三元及第!”
孟柱说到三元及第,眼神都在发光,随后拍了拍陈生。
“三元及第我虽然不可能,但是肯定是陈生的囊中之物!。”
“作为三元及第的好友,我也一样荣幸,哈哈哈。”
说话之间,一阵爆竹声从不远处传来,那是火烧竹子而产生的噼啪声,更多的花灯也就此被点亮了起来。
也让众人的目光被其吸引了过去。
“万岁!”
在一声声的爆竹声,还有长安城中百姓的欢呼声之中,大明历元年(194年)就这样变成了从前,变为了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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