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仇得报,一众东州兵也因此对于赵祗感恩戴德,不过赵祗还是颇为小心谨慎,还是只让五百名东州兵拿到兵刃,其余的东州兵并没有调动。
而看到任付还有一众白帝城益州军将校的首级,白帝城众一众益州军的军卒皆是面如土色,面对着手执着明晃晃的环首刀,把持着长枪的黄巾军,更是不敢兴起反抗之心。
四城的县令完全没有想到如此的变故,他们麾下军卒本就稀少,等到益州黄巾军押着四城的县令走访了一遍军舍之后,四城的军兵也是灭了最后的想法。
益州军的将校,领头的人物还有豪强世家的宗长,家主都被一网打尽,失去了领头之人,现在的益州军就是一盘散沙。
等到赵祗再度走入白帝城府衙之中时,二十余名豪强世家的宗长和家主已经在两边的案席上坐定等待了已久。
白帝城的府衙之中,往日里舞姬穿梭,歌舞升平。
但是如今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案桌之上没有美酒,没有佳肴,只有一把匕首,还有一张黄纸。
府衙之中没有舞姬,没有乐师,只有身穿戎装,手执环首刀,杀气凛人的黄巾军卫士。
一众宗长和家主听到赵祗的脚步都抬起头齐齐看向门口。
赵祗站在门口并没有急于向前,而是站在原地,环视了一圈在座的一众宗长和家主。
一众豪强世家的宗长和家主见到赵祗的目光看来,皆是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颅,不敢直视。
赵祗阔步走向首座,那里曾经是任付所坐的位置。
但是如今任付的首级还悬挂在白帝城中军舍的营门之上,自然是没有办法来坐这个位置。
赵祗从容不迫的坐在了首座的位置,居高临下环视着房舍之中一众宗长那个和家主,慢丝条理的开口说道。
“我姓赵,名祗,诸位可以叫我赵祗,诸位应该都曾经听过我姓名吧?”
赵祗的话音未落,一众豪强世家的宗长、家主皆是面色微变。
他们自然是听过赵祗的姓名,当初益州黄巾军突然崛起。
就是马相和赵祗,合聚疲役之民数千人,先杀绵竹令,进攻雒县,杀郗俭,又击蜀郡、犍为,旬月之间,破坏三郡。
马相自称“天子”,众至十余万人,遣兵破巴郡,杀郡守赵部。
直到贾龙后面聚集战兵,集合各家之力,阻塞通道,趁着益州黄巾军立足不稳,不熟悉地势,一举击破了益州黄巾军,这才使得益州之地转危为安。
赵祗的名字在益州黄巾军之中曾经是和马相齐平的存在,现在赵祗的名声早已经更甚于马相。
“如今白帝城已在我黄巾军手中,江州早已经被我军攻破,我黄巾大军不日便可至江关。”
“现在放在诸位宗长、家主的面前有两个。”
赵祗没有在一房舍之中的喧哗声,他敲击了一下案桌,淡然说道。
“第一。”
“拿起案桌之上的匕首,划开你们的手指,在身前的黄纸上按下手印就算是加入了我太平道中,而后听从我太平道的安排计划行事,如此可以保全家族,保全性命。”
“第二。”
赵祗竖起了第二根手指,他的声音越发的阴冷而来起来,让人不禁感到了丝丝的寒意。
“诸位拿起匕首,当场自裁。”
赵祗环视着房舍之中的众人,寒声道。
“自裁之后,为了避免你们孤单,我会安排你们宗族的其他人也跟着你们一起去往九幽。”
赵祗没有丝毫掩饰其杀意的意思,毫不遮掩,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他并不害怕这些人不服从,他早就看透这些豪强世家的本性,也看透了人性。
人从来都是贪生怕死,这是本能。
虽然总有一些不惧生死者,但是这样的人少之又少,他也敬佩那样的人。
他看的很清楚,房舍之中这些养尊处优的人并没有一人有这个胆量,有这个气节。
事实证明,赵祗的眼光向来很好。
他没有看错许安,也没有看错那些迎接他们的水师,更没有看错这些豪强世家的宗长和家主。
二十三张印着血指印的黄纸被呈到了赵祗身前的案桌上。
他知道,巴东四城的豪强世家已经被其一网打尽,而他随后能做的事情也将会没有任何的阻碍。
只要不出意外,江关便是他们的囊中之物。
赵祗轻蔑的笑了一声,他的视线没有再在房舍之中任何一人的身上停留,径直便走出了白帝城的府衙。
江风吹袭而来,卷动了白帝城上的旌旗。
江关派来询问情况的军卒也已经是被打发了回去,昨夜的骚动虽然只发生了不到两刻钟的时间但是还是让荆州军的将领还是派人询问了一二。
不过益州军和荆州军虽然名义上都属于汉庭,但是任宪心中一直都有其他的想法,两军互不统属,荆州军的探子询问了几句之后,看了一下白帝城的情况,便返回了江关。
赵祗并不怕江关的守军多想。
因为很快,他们便会压住内心的疑惑。
江面之上,已经出现了一艘竖立着火红色旌旗战船。
那战船在江风和流水的作用之下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在江面之上飞速的前进,向着江关飞驰而去。
赵祗收回了目光,一切的行动都在按着他们的计划在运行,没有分毫的差池。
或许,这一战后益州水师的将会多处三艘战力强大的楼船。
江关的篇幅不大,下一章就会回到许安的视角。
江关和白帝城的战略意义对于益州来说,和汉中郡的意义其实不差多少。
掌控了江关,便可以掌握战争的主动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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