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不知如何是好,卫央递了个眼神。
你是不是傻?
跟过去啊。
“是,那个,今天的事情,我,我记住了。”令狐冲本想说要杀要剐一人承担,但脑海中一转,他明白一旦出了大事,他还真扛不起,于是郑重道,“我再也不犯这样的错了。”
“善,吃酒不是什么坏事,有个爱好,总比我这种不吃酒,不点茶的人有趣得多,但得分场合时间,男人,得分清楚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情,到了我们这个年纪,也该明白,天下的事情,许多时候并非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而是能做什么就要做好什么,想通了这个,我们也就可以分担一点师长的压力,不枉为弟子,为男子。”卫央笑道,“若是能再做点于国于民有利的好事情,那就不枉咱们为男儿这一世,你说是不是?”
令狐冲心潮起伏,提长剑深深一揖,面色欣喜,心中似吐出去无限块垒,脚步轻快追着岳不群去了二进院。
宁女侠在一旁听了许久,她知道卫央不会追究令狐冲贪杯误事的事情。
可这次能教令狐冲明白做人的道理,这可就太让她惊喜了。
这些年,她没少找卫央问计教育,这小子一直不肯插手,今天可好他自己动手了。
好!
“你别去,”小郡主一把拽住了要跟过去的宁女侠,低声道,“有些时候,男人之间哪怕是父子,也要是有一场男人之间的对话,才能关系更近一些的,这个时候不必去劝说哪个,他们自己知道应该面对什么样的问题。”
是吗?
“那就听你们的。”宁女侠面色欣喜,想了下,笑道,“闲着也是闲着,左右这些弟子都在这里,我教训教训他们去。”
下雨天打孩子。
小郡主莞尔。
谢迁苦苦请求道:“郡主,天下不能乱……”
“天下怎么会乱,乱的是你们这些贵族,”小郡主悄悄瞪了卫央一眼,这人如今倒成了各方推着他……
呸!
羞死个人了!
她过去坐在卫央身边,道:“这个时候咱们不能离开。”
为什么?
“还不是为了你这个害人精!”小郡主心里哼道,嘴里却说,“夫郎这几日不曾走动,我却没少在外头巡察。且不说王府周围数不清的倭人,鞑靼人,乃至西方草原人,就咱们附近,我剑下倭人亡魂以不下十人,若咱们离开,皇帝遇刺事小,可若秦王那种人就此登基,而越王发兵征讨,到时候中原必成为战乱之处,到时候黎民流离失所,咱们汉家天下,在不该遭受战争的时候发生一场不该又民众承担后果的战乱,损失的是咱们汉人的气运。夫郎,你我联手,纵然汪直亲自来了,他未必能走得脱,何惧区区皇帝一番算计?大不了,婚宴之上咱们杀他个血流成河,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