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做的事情太多了,王府年轻美貌的女子太多了。
在这件事情上,她反倒羡慕越王妃。
越王再不好那也只有一位正妃,两位侧妃,醉心于权术的越王如今也还和越王妃常住在一起。
“去年才得知你自刺了那一刀,如今可有不便之处?”宁王妃叮嘱,“宁可谨慎些,也要多用些上好的药材,你母亲眼见是指望不上那几个不肖的了,将来只怕还要靠你养老呢。”
她心中也很羞愤,故此听襄阳这么一说,又不知北庭侯修的是什么武功,只以为他们自以为还年少,索性也就不多问了。
襄阳更不知别人打探这些事作甚,说完也就放在了脑后。
她瞧着果真要换上常服,现出纤细的腰身,比她还要雪白三分的雪肌的宁王妃,心中羡慕,伸手掐一下,惊叹道:“王妃真是个美人儿,冰肌雪骨羡煞旁人也呀。”
宁王妃大羞道:“怎地比之前还浑多了?”
“我夫君让我多些自在,只要不欺负人那就随意咯。”襄阳笑嘻嘻绕着转了一圈儿。
王妃心中无奈,只好匆忙换好衣服,待出来之后,卫央已安排各家在哈密驿馆歇息去了。
“王妃身份超然,住在这里也无妨。”卫央顺口问,“宁王殿下还在忙?”
可不是。
“忙归忙,家事总还是要照顾的。”王妃忍不住提醒道,“大将军可莫要只顾着国事繁忙,冷落了自家妻子。”
卫央对这话有些不太愿意听,心里还奇怪难不成宁王妃吃过这些苦头才这么说?!
一时安排住下,卫央叫有过几次交道的梅长云来见,仔细问过冯步青的健康,得知大舅子身体恢复得很好,派过去帮忙的百药门的高手们认为再无大碍了,这才放心地交待:“这次回去时,货物就不要带那么多了,多带些吃的用的,商定秦王的婚事之后,我瞧着时机得当,会南下杭州,到时候定要登门拜访。”
梅长云苦笑一声,说起江南许多盐厂,冯家的盐厂如今……
“表妹着实是个狠人啊,娘家的生意,她是精打细算悄然揽入了囊中去。”梅长云叹道,“故此,我这次不是来押送货物,让出给冯家的那些细盐足够一大家子吃饱了,不过,姑丈料定你必然南下求亲,因此有书信送给刘家世伯,一应礼仪只要在哈密完成,若不然,汪直尤在一侧,魔教高手如林,朝廷那些人对你虎视眈眈,谁敢放心让你到杭州去?到时候,越王府你去还是不去呢?待成婚之日家里定会派人过来,此事就不必说了。”
梅长云只想知道:“何日完婚?”
快了。
“秦王婚礼后,大约也就差不多了吧。”卫央道。
正说着秦王的婚礼,天子使怀恩来传旨,请卫央去王府商议。
老皇帝的意思很清楚,秦王如今是皇帝唯一的儿子,盯着他的人怕不可胜数之多,他需要弄清楚,卫央到底愿不愿意亲自去西安府恭贺。
这是一种足以让各路诸侯掂量的明确态度。
“难怪诏宁王妃再来哈密呢,原来还有这打算。”卫央倒对此没什么看法。
去不去,得看我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