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郡主心中喜悦,赞佩道:“还是你瞧得远看得深,不过咱们就算学了独孤九剑……”
“我不能学,学了反而混乱,先不急这个。”卫央道,“风老前辈既出山,定会被俗事打扰,咱们也不可挽留多时,当仔细好生学习,还有,我瞧着造纸术已是广有进展,往后还当要收购麦草,多收购芨芨草,应当考虑找一个有志于发展经济的人,要不然我们太累了。”
冯芜悄悄叹息一声心中生出万千惧怕。
是夜,又是一场雨。
小郡主与高娘子回到王府,她们还要处理西陲军务。
冯芜的房间里,灯却到天明也没有吹。
卫央清早起身练功,瞧一眼鹌鹑一般缩在寒玉床上,已渐渐有自动运功抵抗、故此内功增进十分迅速的青儿,心中又是一阵不解,她们似乎都着急了。
急什么?
乃提剑出门,在院子里苦练剑法,天色发白时,宁中则自东院出来,打一个呵欠,瞧瞧卫央面色紫气最浓,心中欣喜道:“这孩子根骨绝佳,最难得做事最稳,这两者,有一者便是惊世绝艳的天才了,他两者都占,这可把满江湖的高手比下去了。”
想想又恼火:“冲儿若能有他三分的刻苦,也不至连山下几个地痞流氓也打的那么吃力了。”
不过,她瞧着卫央的脸色,心中颇为踟蹰。
有一番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讲了,只怕是以长者之身,却说得人家不快;不讲又怎对得住人家的一番好心。”
犹豫万千中,卫央收剑奇怪道:“宁女侠怎地没睡觉?”
她当然一夜没睡,昨夜去找冯芜询问生意上的事,她总觉华山派如今兴旺发达的那点小生意有些地基不稳。
于是深谈了一夜,她才知那几个绝世无双的女子心中已是担忧到了怎样的地步。
“小皮猴儿,有一番冒昧的话,她们都不好对你言讲,我,”宁中则迟疑,“我有心不讲却怕你吃了亏,但要讲的时候又觉着难以说出口,你说该怎么办?”
卫央好笑道:“什么话还难以说出口呢?请宁女侠示下。”
宁中则在犹豫片刻,一跺脚招手道:“你随我出去。”
这是真有话要说,卫央提剑出门,跟在宁中则身后,亦步亦趋走到长街上,此时满城醒来,军卒们轮值,干办们站在路边买一些早饭,提着快步往衙门里走,便是工人也打着呵欠不急不忙往外城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