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山脚下远远望见一行白烟,本当是卫央,连忙整束衣服前来拜见,又见白烟里数军返回,他也知一些兵法,当即赞叹道:“卫副将真是当世名将啊,视察事也挥军如用兵。”
或有心腹道:“这里能有什么事情,这是不信任咱们。”
“瞎说,名将用兵如臂使指,行动坐卧皆为兵法精要。一支军,许看平日里如何操练,而后知战场上怎生应敌。一旦处处以军事为先要之念头扎入到灵魂,自然处处展现出与众不同的风范。”胡大荣告诫,“你等见识浅薄不可胡说。”
心腹们赞佩:“大人真是明见万里,我等实在愚不可及!”
这句话却令胡大荣悚然警惕,这般处处拍他马屁的事情,最近似乎多了些、仿佛身边人人都有这样的行径,他们是有意如此,那是为什么?权势?
不!
胡大荣当即屏退左右,吩咐道:“尔等在这里等候,我自去迎迓,须不可失了礼数。”
一时纵马向前,不百步,见虽只是小小的一支军马,然前有斥候远出数里探察动静,左右两翼各有十数骑卒往来纵横,后头更有一彪人马防备后头,中间也按照梅花阵的阵图徐徐行军。
“真乃是名将之姿也。”胡大荣翻身下马站在道旁。
卫央纵马上前,示意道:“这是有话说,一边走一边说。”
“是,”胡大荣飞身上马,仔细斟酌一番,才从容说道,“标下这些日子总觉身边之人有些反常,方才他们一番话才让标下明白,他们似乎再有组织有预谋地给咱们灌迷魂汤,虽不知谁人在指使,但其人已成气候多时。”
卫央道:“你有什么办法?”
“平日里应当亲贤者远小人,政务中更要远离这些小人,不可令他们担任重要的职位。”胡大荣拱手,“此外还要怎么做标下就不明白了,请大人示下。”
卫央也没有过多的想法,这种事也只有徐徐图之。
“先留下他们,看他们有何目的,只要你自身不被他们所迷惑,他们也只能做无用功。”卫央极目远眺道,“恒山派的师傅们怎么到了这里?”
胡大荣笑道:“正要说此事,恒山派昨夜里抵达此处,倒也没有讲什么禅理,只是在附近看着。另外,少林方生大师也在这,标下不明白他的意图,他只一个人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这人很会装傻啊。
“开工吧,他们怎么做是他们的事情,我们要做的是让百姓过上富足的日子。民心在我,他们能奈我何。”卫央走马山前说道。
其实他心里明白这些人所图自当是信众,毕竟西域十六佛国对这些佛子的引力还是很大的。
不片刻,山脚下发一声呐喊,数百上千人一起动手,卫央又命众军帮助,飞快往山下挖出几个深坑。
期间,卫央站在一旁观看,身后人影一闪,方生走到了身旁。
他几番欲言又止,似乎有难言之隐。
“原则早已给你等说清楚,大师还有什么问题吗?”卫央问。
方生道:“阿弥陀佛,贫僧这几日想起施主剑法,似乎与江湖上失传已久的一路剑法极为相似,不知……”
他知道辟邪剑法?
卫央心中一动,想到了原本好像在哪里看到过的一篇文章,上头分析的是少林谋划的一场围绕《葵花宝典》的大局,加上他自己的印证,反倒有一些问题要请教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