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百户笑道:“这可是我师门的绝学,名叫‘岱宗如何’。”
哼!
叶大娘与卫央心底均浮出一声冷笑。
这是泰山派绝学岱宗如何么?
叶大娘身怀五岳剑派早已失传了的剑招,里头便有完整的“岱宗如何”。
卫央却知道,泰山派的“岱宗如何”早在魔教长老攻打华山派之时,随着五岳剑派的高手全部战死,那剑招早已失传了,有也只存在于华山派的思过崖石壁,马百户从何处学来的?
何况,这一招乃是与“独孤九剑”有相似之处的绝招,据说要算什么阳光、位置,再算对方的招数,然后才出招破解一击必杀的强横的剑招儿。
这厮在撒谎,且给自己脸上贴金——
“不,他恐怕也有挑拨什么人的关系的用意呢。”卫央不动声色,又使了一遍所谓“岱宗如何”,才问道,“马百户师从何处?这剑招精妙的很哪。”
马百户笑道:“你可知泰山派么?五岳剑派的剑招儿自然高明的很哪。”
呵呵。
卫央压下心底的冷意,表面上一副悠然神往的样子,道:“我常听人说,泰山那是五岳正宗,泰山派剑法最是苍然古意,这一招‘岱宗如何’,结合了华山迎客松、横山落雁峰、泰山日出,最后收剑之时暗合‘五岳独尊’的气质,诚然了不得。”
他一通胡说八道,马百户暗暗发笑。
叶大娘微微摇头,心中好笑道:“这孩子,姓马的恐怕……唔,用这孩子的话来说,那厮恐怕忽悠不了他的。正好,再多隐藏些时候,看他能把这贼子忽悠成什么样子。”
想到有趣处叶大娘面带微笑,显然对卫央反过来忽悠马百户满意至极。
她陡然心中又暗忖道:“泰山派剑法之中,这招‘岱宗如何’最是算计至极,右手的长剑,那只是忽悠对手用的,精妙全在左手掐算之中。卫央若真察觉到那厮的用心,如今表现的一派少年模样,便是那长剑,他心里算计的才是……嘿,哼哼,岱宗如何,岱宗如何,姓马的,传得妙,有趣,有趣,好有趣。”
想到将来姓马的阴谋败露时,卫央将那真正“岱宗如何”使出来的有趣场面,叶大娘险些忍不住轻笑出声来。
只听卫央道:“马百户传授我武功的恩情,我是牢牢地记在心里。不过,我既学会剑法,又学了刀法,如果能刀剑并用,嘿,那可真,可真令人神往。”
马百户哈哈一笑,看着卫央将刀法剑法又学几遍,耳听见雄鸡啼晓,便要提刀离开,卫央叫住了他,叮嘱道:“我如今真气种子已然扎根,马百户可莫忘了,你可是答允我找一些内功心法,若搜寻出来,”他一咬牙道,“再加三十两银子,行不行?”
马百户笑道:“我只是见你是个学武的材料,要你的钱作甚。”他倒想起一件事,忙问,“听人说你家第二次还遭了贼,你可猜到对方的身份?”
叶大娘内心一紧,那腰牌可是个祸端。
卫央挠头道:“不好说,我估计应该是觊觎我家生意的贼子——是了,对面那饭铺很有可能,只不过,杀死的不是他们的人啊,难道他们在外头还有帮手?”
马百户板着脸:“那你可要仔细查找证据,找到了只管来找我,些许小事很好办。”
“那是自然,哼,我不去招惹他们,他们可招惹我,打垮了这些小人,全哈密的饭铺,我打算包圆儿去。”卫央低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