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
“下官愿意签字画押,绝不敢反悔。”三司官儿们齐声叫道。
“来啊,赐座。”卫央喝令。
院子里大雪纷飞,东侧锦衣卫校尉,两厂番子们按着刀挺立,都察院大理寺的官员们战战兢兢搭着椅子坐在风雪中,对面是西军卫央亲卫中军,面前仿佛押送的刑部官员低着头坐着。
卫央也不升帐,站在大堂口喝令:“原告被告,一体上前。”
那小妇人高举状纸,大踏步进了院子,毫不畏惧,将东首位置占了。
村人们推推搡搡纷纷攘攘还在呼号,但没有人敢试图冲破押解逃走。
那王员外面无人色,几乎被两个锦衣卫校尉拖着扔在了堂前。
“你有话可讲?”卫央俯视着他。
“我,我,我无罪。”三尺天低下头,委顿在地,高也不过三尺,两只眼睛乱转,瑟瑟发抖这,只说无罪。
“无罪有罪,证据说了算,”卫央示意,“文书官,宣读状纸。”
一个名妓低着头上前,接过那状纸,只瞧一眼,吓得啊呀一声,竟险险从台阶上滚了下去。
满纸数千人,人人言可杀,那小女子疯了?
“大人,此乃证词,我有证物,也有证人,”那女子冷声道,“顺天府佐官李某,家有妾三人,一人年老色衰,正在佛堂清修,此人可为证;一人年纪正好,本是关外小商之妻,其夫为王家村村人所杀,其人正撞上李某夜访,故此为李某所纳。更有一人,年方十六,本为顺天府老捕头谢某女,谢某之死,尹大人心知肚明,二人也为人证。”
“大人,尹海川谋逆,怎可为人证?”三尺天王员外大叫。
卫央不理。
他目视尹海川。
尹海川上前澄清:“谢某的确是顺天府总捕头,下官被捕入诏狱,谢某随之身死,下官只听说是公差南下时,路上为仇人戕害,却不知与此案有关。此人确有一女,年方十五,下落如何,下官的确不知。”
“传。”卫央示意锦衣卫。
王某大叫道:“一面之词,何足为信?”
卫央依旧不理。
王某膝行上前捣头如蒜,请求道:“小人为皇庄管事多年仇敌无算……”
卫央终于瞧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