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底,天气已经彻底寒冷了起来。
三皇子最近一直很低调。
京城的舆论他也知道,可是面对这种舆论,他却没办法出面说什么,只能让人暗中调查。可惜,他的力量相比于龙鹰卫来说,弱小很多。
他根本调查不出来这件事的背后到底是谁在煽动。
查不出源头,他也只能干看着。即便他暗中逼迫京城府尹苏铭严查那些读书人聚会,可苏铭面对一帮举人,不能来硬的,效果可想而知的差。
京城这股舆论,随着三皇子亲自主审沈入时和刘达应一案立刻达到了高潮,而且这股舆论也渗入到了一些朝堂官员口中。
拖延了这么久,杨远本以为三哥那边会有什么措施,可是被关在龙鹰卫大牢里的沈入时和刘达应完全风平浪静,没有任何可疑的人与之接触。
而且,杨远以为他三哥会联系自己,从中斡旋一下,最起码沈入时和刘达应不能死。否则他的名望将会受到严重的打击。
连投靠自己的手下都保不了,那些还没有投靠的人,如果想到这一点,肯定会有所忌惮的。
龙鹰卫大堂里,三皇子已经正襟危坐,面无表情。
杨远和刑部尚书坐在下首,龙鹰卫数十个人站成两排。
“三哥,可以开始了。”杨远提醒了一声。
三皇子点了点头,拍了一下惊堂木,喊道:“来人,带犯人上堂。”
没有人喊威武,但有龙鹰卫人员答应一声,随后沈入时、刘达应被带了上来。
“带原告!”
左翠荣母子三人也被带了上来。
沈入时并没有被用刑,身上还穿着华丽的服饰,神态也比较从容。
而刘达应就比较惨了,进来之后,几乎都跪不住,身体几乎瘫在地上。
“臣见过靖王、瑞王,见过尚书大人。”沈入时抱拳行礼,并不下跪。
刘达应没有参拜,他的身体也支撑不起来参拜的动作。
左翠蓉也跪了下来,跪拜了杨远三人。
“赵氏,你状告郓城知府刘达应谋害你丈夫,可有证据?”
“民女手中并无证据。”
“没有证据,民告官,你可知何罪?”
“民女知道,民女甘愿受罚,但请大人能够调查刘达应谋害我丈夫一案。”
杨远在一边并没有说话。
刘达应谋害左翠蓉丈夫一事,刘达应已经交代的清清楚楚,虽然眼下没有真正的物证,但刘达应派去暗害左翠蓉丈夫的人手已经被龙鹰卫控制,只要带上人证,就可以定案了。
但是,三哥特地以这个为口子,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放肆。没有证据就敢告官,还要本王替你去查?你以为天下都围着你家在转吗?”
“难道有人谋害民女的丈夫,民女要装作不知道吗?”左翠蓉倒也不虚,直接反驳。
“大胆!竟敢顶撞本王,来人,拖下去给本王打。”
龙鹰卫成员答应一声,上前就要拖走左翠蓉。
杨远站了起来,摆了摆手,龙鹰卫人员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