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吴总兵认为他不该杀?”
“该杀!但也应该平定了反贼之后再做处置。”
杨远冷笑一声,等到外面传来一声惨叫过后,杨远说道:“吴总兵,我这有皇上的一封信!”
吴总兵一愣,看到杨远从怀中掏出一卷黄色的绢布,他跪了下来。
杨远无权处置一品大员,所以必须依靠皇帝老爹来出面了。大皇子打原州城为何成为了瞎子?为何那么容易被人愚弄?除了身边那个侍郎被人收买了以外,就是这位吴总兵在跟着打掩护。
“吴正奇,你是跟随朕南征北战的老将,马子仁身死,赵飞羽身受重伤,朕能相信的老将已剩不多。可你,却辜负了朕对你的期望,你该死!”
就这么一句话,看的吴正奇两眼无神,额头冷汗直流,浑身颤抖如筛糠。
“老臣该死!”吴正奇喊完,对着东面跪下,重重地磕头。
“吴总兵,你收拾收拾直接回京吧。父皇看在老兄弟的份上,给你一份体面,让你自己告老还乡。”
“老臣遵旨!”吴正奇犹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之前看起来还颇有威仪的身形一下子佝偻了起来,仿佛老了十多岁一般。
随着吴总兵的离开,账内的气氛高度紧张。
门帘掀开,一个士兵捧着汤宇的脑袋走了进来。
“本王不想多说什么,只有一句话告诉各位,在其位谋其政,吃了朝廷的俸禄,就该忠于朝廷的事务,谁以后再敢像汤宇和吴总兵那样,阳奉阴违、欺上瞒下,他们就是你们的下场。吴总兵离开,本王暂代京营五营总兵一职,弓营指挥使由副指挥使接任。今天暂时就到这里了,各位回去以后好好想想,如何破敌,又如何赈灾,明日一早帐中议事。散了吧。”
“臣(末将)等告辞!”
大帐中随后走了一空。
“你这一来还没获得士兵的肯定,就敢直接见血杀人,你就不怕激起哗变?”身后的何叶儿轻声问道。
“不会。朝廷还没堕落到那一步,本王如果这点自信没有,岂敢轻易动手。”
“你这是冒险啊!”
“没事。最起码这些家伙以后做事该小心了,不敢欺瞒了。”
夜晚,王府士兵居住的营帐里有一些人慢慢地起床离开,然后聚在在大帐的一角。他们脱下身上的军服,换上了京营和山东各营的服侍,然后各自散开,进入了各自的营地。
第二日一早,杨远已经在大帐中等着了。
击鼓聚将!
三通鼓后,所有人都赶来了,没有一个耽搁了一丝一毫。
“各位记一下,今日要做的事情:一,进城召集百姓,宣读圣旨;二,利用一切渠道向各地传递圣旨上的内容;三,大军立即开拔,明日必须抵达开元;四,各府派出人员严格按照圣旨所要求的内容执行,凡是本王发现有人敢违抗,定斩不饶。”
杨远说完,停顿了一下问道:“有没有人想说些什么?”
帐中所有人都一脑门问号,这瑞王做事的方式也太奇特了吧,哪有这样议事的啊?
他们严重的不习惯。
巡抚金源佑站出来说道:“王爷,那个不先巡视一下军营,操练一番,然后如何行军,如何布置,如何作战,不需要商议吗?”
“暂时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