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像是写的自己。
后面李治也给出了诗的题目。
诗题就叫《写太子妃》。
但苏纨怎么看怎么觉得,你这不是写太子妃,而是尾随太子妃吧。
然后……
有人便笑道:“噗!江秀才怎么写得如此小儿样式。”
“你写的也好不到那里。”李清照小娘子便道,“别五十步笑百步了。”
“唔……这全诗虽说写得很平白,但要我说,这‘足轻’二字还是用得不错的。对比起宫娥的严肃,这里想必是说的,这位太子妃待人和善,面对宫娥的比肩行礼,她只是轻轻地路过,她的待人和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吧。”
“如此说来,那也算是写的不错了!更何况,海纳百川,咱们这饮宴,只要是爱诗之人就可以来,这又有何不可的?”
“只是可惜了啊,时光飞逝……”
“眼看就要落日。”
“真想与你们再好好地吟诗三百首。”
“然而,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要不!这样!”
“如何?”
“我们最后再高歌一曲,便各自散了。各位被贬的,也继续回去被贬的路上,可都不要误了期。”
“也好!可歌什么?”
“不若……就以这一次你我相逢为题?”
“可老夫从未唱过歌,也不会啊。”
“而且……这里也没有丝竹之乐。”
“你们谁可曾带了乐器而来?”
“没有。”
“我也没有。”
“慌什么,大不了清唱也好,成大事者,又怎能被区区丝竹之乐所限制,不管有无丝乐辅佐,众人只要你一句,我一句,唱得不也开心么?”
“那由谁开个头?”
这时所有人都面面相觑。
最后,还是苏纨道:“我是这里的主人,就由我来吧!”
然后……
所有人便万众期待地看着苏纨。
就连太宗、长孙皇后也不例外。
苏纨踱了几步,像是稍稍地思考了一番,随即,脸上便似乎有了主意。
而此时,其余人仿佛收到了指令一样,全都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上。
苏纨此时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了,但她却又慢慢地走了出来,而且是向着李治的方向。
不知道殿门外谁又说了一句开头的词:
“你淋过雨吗,那是风流才子在天上干杯。”
才开始对着李治唱道:
“这位是哪一朝的风光水火,洗洗尘,想必仆仆也来得难得。”
完完全全的清唱。
而当苏纨唱完了以后。
接下来便到四周其中有一人,唱道:“今一宴都听说,人间久违的干旱苦涩,盘算着,请诸君定不吝倾杯高歌。”
竟然剧情上都还对上了。
第三人,唐伯虎唱道:“到齐了数不尽的气宇神色,书万卷,虚怀若谷就富可敌国。”
正好对着她的贫富之论。
第四人,“抚山川,撩河泽,润物无声的淅沥滂沱。”
第五人,“拜托了,庇后世春无涯,勤耕不辍。”
要说这是即兴发挥,这也太牛逼了。
当然!
太宗、长孙皇后都知道,这定然不是即兴发挥,可即便是如此,由于她们已经进入剧情了,因此,这到底是不是即兴发挥的,都已无关紧要了,只能说……这些才子们就是牛逼。
“多大气,举天下甘霖英才我席上落座!”
这一句可以说是高潮,听得人心中沸腾。
而后面这句更是继续升华。
“青史留名少,风流未吃饱,高呼太饿。”
所以要干什么?
所以接着唱道:“小可么?呈上来孔夫子的大家笔墨,撇捺横折,不回锋磅礴,劈开万丘壑。”
一开始大家还是你一句我一句地唱,慢慢地,众人便开始一起合唱,而声势也是越来越大。
“莫拘谨,正所谓海纳百川问有何不可?”
对应着写得不好的李治的诗。
“一碗干一碗,唇上动千帆,不够润舌。”
……
最后!
大合唱。
“莫拘谨,正所谓海纳百川问有何不可?一碗干一碗,唇上动千帆,不够润舌。这一桌,快满上江秀才的才竭口渴,走窄成阔,偏心上纵马,到悬崖不勒。”
在她们唱着歌的同时,各人身后的歌词内容,也都落了下来。
最最后!
所有人都能够看清楚歌词,也更是能够感受到这最终一幕的震撼。
太宗跟长孙皇后两人便都直接看傻眼了。
甚至,竟然还有那么几分的留恋。
因为,她们也不想这场饮宴这么快就结束。(这歌b站搜《山海盅》,读音zhong,第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