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舍不得杀那就护在羽翼下,如若以后枯燥的生活有她陪伴也当是件幸事。
下定决心后,再看躺在床榻上娇软明媚的女子,怎么看都觉得赏心悦目。
他所悦之人,文韬武略样样精通。
“咳咳咳……”姜谨被他这一盯也装不下去了,只好借着咳嗽悠然转醒。
秦朝钰扶她靠在自己怀里,伸手替她轻柔的顺了顺后背,“可有好些?”
姜谨:……
转性了?
“已好转许多,多谢秦王。”姜谨温顺的靠在温热的胸膛上,神色放松,好似没发现他之前对她下杀手。
这时,宫人捧着热气腾腾的药碗进来道:“王上,药熬好了。”
“退下。”接过宫人手中的药碗,细心的感受碗壁的温度后这才递给姜谨。
姜谨闻到刺鼻的药味,神色一变,一骨碌的爬到最里头抱着被子,“我不喝这玩意。”
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盯着冒着热气的药,不知道以为是要被人灌毒。
秦朝钰动作一顿,他一没注意人就已经跑到里头了,凌厉的眼眸闪过无奈,“过来,不喝身体会不舒服。”
“不舒服就不舒服,过几日就好了。”打死她也不要喝药,还没入口她就已经闻到浓郁的苦味。这御医到底放了多少黄连。
两人僵持了一会,秦朝钰无奈的把药放到一旁,张开双手,“过来,孤看你退烧没?”
“我不喝药!”
“不喝。”他倒是没想到谨儿病后会变得如此孩子气,倒与之前所见有所不同。
得到君王的保证后,姜谨迟疑了会,慢慢爬回君王的怀里窝着,只要不喝这碗漆黑黑的玩意万事好说。
秦朝钰眼中带笑的顺了顺她背后柔顺的黑发,看她放下警惕,手一伸。
“唔……放开……”
姜谨睁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盯着眼前俊逸的脸庞,来不及躲开,便被牢牢的抵住唇。
柔软的唇被轻轻覆盖,感受到嘴里的开始弥漫的药味,手脚连忙挣扎,眼尾被气得泛红,这人骗她!
感受到怀中人的挣扎,早已做好心理准备的秦朝钰双手紧紧的禁锢怀中的身体,慢慢将口中的药汁渡给她。
秦朝钰不舍的松开她的唇,抬眼看女人被气得发红的眼尾,轻笑一声。
“君无戏言,你骗我!”姜谨愤怒的盯着脸上挂着笑意的秦王,心中的话脱口而出。
揉揉她的脑海,轻轻“嗯”了一声,给姜谨一颗早就已备好的蜜果。
“君无戏言,可我是你的夫。”所以面对她不必遵守君无戏言。
姜谨红着脸扭开头,在秦朝钰看不到的地方悄然红了眼睛,用力吸了鼻子,慢慢嚼着口中的蜜果,甜滋滋的味道泛在口中与心间。
阿钧。
“一颗不够,我要一罐子!”就算是阿钧又如何,她还记着骗他的事呢。
如果真给她一罐子蜜果,那她也可以考虑考虑不记恨他逼她喝药,丢下她一个人的事情。
秦朝钰一愣,从背后拥着她,愉悦的低声笑起来,“好。”
“真的?”姜谨咽下口中的果肉,眼睛一亮。这宫里的蜜果果然有着独特的滋味,这具身体就好这一口,导致她也喜欢。
秦朝钰含笑:“真的。”
“不过等你沐浴回来再吃,如何?”谨儿今日受了风寒,在外沾了湿气,去泡个药浴解解乏。
姜谨无所谓的点头,既然是阿钧那就无所谓。
与鎏凤殿内的汤池不同,养心殿内的汤池引用的是活温泉水,一踏进,就闻见淡淡的硫磺味。
姜谨褪去衣物挂在屏风上,赤足踩着玉阶缓步浸入热水中,适宜的温度引得姜谨长舒一声。
抬手拔掉绾发的玉簪,墨发漂浮在水面中若隐若现的遮挡背后的风景,莹润的肌肤在热气蒸腾越发变得晶莹。
姜谨舀起一勺水浇在身上,水流顺着精致的锁骨流入水中,松懈下来的她眉眼间全是慵懒与散漫。
双臂滑动水流,拿起岸边放置的酒壶,清透的酒液倒入玉盏中弥漫浅浅的梅花香。
姜谨眼前一亮,上好的梅花酿。
温热的酒液顺滑的滚入喉中,姜谨舒服得眯了眯眼睛,脸颊上浮现淡淡的红晕。
好酒!
饮完杯中最后一滴酒,姜谨眨了眨沾满水珠的眼睫,慢吞吞的爬起来擦干净身体,取一旁备好的寝衣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