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小兔崽子,等着,姐姐教你重新做人。”姜谨把脖子左右活动两下,发生清脆的骨头响,随后蹦跶两下,“校园暴力?呵!”
你谨姐教你重新做人!
随后,转动右脚的脚腕,这具身体的条件不错,四肢修长,身体匀称,腹部还有一条马甲线,看得姜谨都想吹声口哨。
“快快快,把水抬过来。”
外头的人兴冲冲的计划着再给个教训,有好几个人拍手起哄,谁都没有认为这是一件不对的事情。
姜谨锐利的盯着门的锁扣,计算踹哪里能一击必中。
砰!
两个女孩抬着水呆滞的看着已经出来的姜谨,嘴巴微张,眼睛瞪圆,这人怎么这么大的力气?
姜谨目光扫视一圈,最后落到站在最边上嘴里叼着一根燃着的烟的女孩身上,一把冲过去,单手攥住头发,直接把她拽到盛满清水的桶面前。
蒋梦脸上的笑意还没收起,就被头上的疼痛唤回神,下意识的想要掰开拉她头发的手,尖叫,“啊啊啊,姜谨,松开,松开,给我松开……”
嗤笑一声带着明晃晃的嘲讽,冷静的用脚捻灭燃着的烟头,“小屁孩才多大就学着抽烟,欠教训。”
蒋梦的脸一下子绿了,喊她小屁孩,她还比她大几岁,咬住下唇,用力的掰扯她的手。
死丫头,等下看她怎么教训她。
姜谨用另一只手制止住胡乱挣扎的双手,直接给她挽在身后,神色漠然,一点都没有听进这个女孩子的尖叫。
面对这种学生,以暴制暴最来的迅速。
换一话说,不打一顿,不知道好坏。
“你这么喜欢给人泼水,你也试一试升级版的。”
说完,直接将她的脑袋按进水桶里,咕噜噜咕噜的吐泡泡声回想在室内,其他人看着下手狠厉的姜谨,一脸呆滞。
这人,还是软软弱弱的姜谨吗?
蒋梦不停的扭动身体,想要抬起头来,水已经进入鼻腔,难受的想吐,呼吸也喘不过气来。
觉得差不多了,姜谨拉她起来,冷笑一声,“怎么样,舒服吗?”
蒋梦恐惧的摇摇头,浑身颤抖,好可怕,真的好可怕,姜谨会杀了她,“我错了……我错了,我转学,我明天,不不不,等下就转学。”结结巴巴的说完这番话,眼泪刷的一下流出来。
她刚刚真的感觉自己会溺死在桶里。
姜谨没想要她的命,小孩子,教教就好,她的手一直握着她的脉搏,看她真的知错了,松开手,放她坐在地上。
冷漠的眼神扫视其他人,整个厕所加上她一共有六个人,除开已经收到教训的蒋梦,还有四个。
“怎么,想动手?”
她的声音一下子变得温柔似水,脸上也挂着亲切的笑容,看得其他人浑身起鸡皮疙瘩,连无力起身坐在地上的蒋梦也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
“不敢,不……”
抬水的一个女孩子捂着嘴双眼含泪的盯着姜谨,眼泪不要钱的哗哗流,眼神惊恐,姜谨甚至都看见她悄悄往后退了几步,生怕下一个挨揍的就是她。
到底是十几岁的女孩子,晓得怕,还不是老油条。
“你……你等着,我喊我哥来,你等着。”耳朵上带着几个环的非主流女孩子扒拉着门,嘴里说着嚣张的话,身体却诚实的躲在门后。
姜谨嚣张的吹声口哨,抱臂而立,“别呀,光叫你哥不够,要不把你爸妈,爷爷奶奶都叫过来,咱们可以一起讨论讨论今天的事情,说不定你爸妈还能赏你一顿竹笋炒肉,我这建议怎么样?”
许依依都快吓哭了,这人肿么回事,找个台阶下知不知道。
蒋梦缓过神,小心翼翼的从湿漉漉的地板上站起来,额前的头发湿哒哒的滴着水,低着头,打算快速从门口跑出去。
突然,从外面传来一道温润的少年声止住了她的动作。
“里面出什么事了,需要给你们叫老师吗?”
姜谨无所谓的带头出去,今天这件事教训已经给了,况且她占理,不带慌。
一出去,就看见门口并肩而立的两位少年,脚步微顿,随后恢复正常,整个人面无表情,让人猜不出她在想些什么。
蒋梦身体紧绷的贴着墙,尽可能的远离恶魔,今天这一遭算是给她添上了心理阴影。
她这辈子都不想到姜谨和水这两样同时出现在她面前。
窸窸窣窣声响,里面的人全都出来了,待看到这两人,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欣喜与仰慕。
“林前辈好!”
“贺前辈好!”
姜谨慢条斯理的挽起手上打湿的袖子,露出线条流利的小臂,眼神落到对方黑色的外套上,左胸处清清楚楚的写着“国家花滑预备役”。
花滑?
姜谨动作一顿,神色变得有些僵硬,刚刚她就觉得有些奇怪,这群人一个个是不是身体比例和外貌太好了,如今是有了答案。
看到这群孩子紧张的模样,还有已经渗透到外面的水流,特别是看到站在墙角的女孩子头发还在湿漉漉的滴着水,林归年瞳孔一缩,眉头紧皱,目光严厉的看着她们。
“可以说说怎么回事吗?”
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到了神态最自然的姜谨身上。
她刚刚一出来,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就落到她的身上,很漂亮的一个女孩子,身上的气质也好,倒是个好苗子。
姜谨不着痕迹的瞥了他一眼,扬起一抹纯真的笑容,“我们在玩一个小游戏而已,至于是什么,林前辈还是不要问了,女孩子都有秘密的。”言罢,还俏皮的眨眨眼睛,似乎是真的一样。
面对姜谨给的台阶,蒋梦等人连忙的点头,“对对对,就是一个小游戏而已。”
林归年神色晦涩的抿了下唇,目光凝视她们这群人,到底是没在说些什么。
他本来就不是多管闲事的人。
贺应拍了拍他的肩膀,爽朗的看着这群孩子,“好了,以后不要再玩这个游戏了,乖孩子们,听到了吗?”
说完,开心的摸摸姜谨的丸子头,“阿谨,还记得应哥哥吗?”
没接受剧情的姜谨无法判断这句话是真的,还是单纯得为她解围,迷惑的歪歪脑袋,装作不认识。
贺应还挺高兴的,他好多年都见过这位小妹妹,“是我,小时候经常陪你滑冰的小哥哥,你生日的时候我还给你送了小猪存钱罐,记起来了吗?”
姜谨作恍然大悟状,其实并没有认出。
其他人面面相视,她们从来没听姜谨听过有一位国家花滑运动员预备役的哥哥,如果说了,她们也不会有胆子欺负她。
面对这位“应哥哥”,姜谨能感觉得到一股说不清的感觉在她心头萦绕,似欢喜,又似疏离,种种情绪纠缠在一起。
林归年深深的看了一眼不及他肩膀的女孩子,垂下眼睛,不知道想些什么,拍拍还在叙旧的贺应,“走吧。”
姜谨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迎着光往外走的背影,目光透漏着难以掩饰的渴望以及亿点点……委屈。
阿钧,又不记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