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没有再说下去的欲望阿钧也不在强迫,转而说到自己,“我就是那朵小蘑菇,那是我的拟态。”说起这个拟态男人古铜皮肤上难得出现一抹薄红,不明显但却格外的烫。
星域意识的拟态是朵白嫩嫩的蘑菇也是够丢人的。
“我初次诞生之时你就蹲在我面前丢眼泪,手里还捧着一小块蛋糕,那个时候我就在想这个小崽子可真能哭。”
回忆到小时候的姜谨,阿钧乐得笑出了声,飞快一把抓过女人放在腰上的手放在心间,“我在想啊,这小崽子这么能哭我以后可要好好的保护她。”他诞生之时虽意识懵懂,可仍然对她生出了保护欲。
姜谨挣扎了两下没挣脱,“你还说我,在实验室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蹲在角落里掉眼泪,昏迷的时候还听见有人边哭边叫我不要死……”
“唔唔……”
阿钧用嘴封住这个翻旧账的小女人,眉目间尽是深情,他与她之间不存在任何结缔,一见倾心,一世倾情。
女人眉目敛情的依靠在男人怀中,胸膛急促的上下起伏,浅粉色的唇瓣上有一枚浅浅的牙印。
滂沱大雨从阴霾重重的天穹中轻洒而下,重重叠叠的雨幕与渐渐萦绕而起白雾遮挡住了视线,姜谨挽着男人仰头望天,缕缕雨水连城银线从空中而落,大地仿佛笼罩上一层朦胧的轻纱,这般美景哪怕身在这片荒芜的星球上都显得有几分意境。
他们脚下的这片土地便是曾经的八十五星域。
阿钧用力揽住身边的女人,嗓音冷漠而又理所当然,“八十五星域的人太急于求成,在你消失后他们好像就疯了一般的用半成品药剂去促进人的精神力增长,无数人的精神力增长引来了大批含有污染的星力迅速包裹住这里。”
姜谨低头看脚下这片坑坑洼洼的土壤,心中的悲凉不知从何而起,“其他人也都葬身了吗?”含有污染的星力具有超强的辐射与腐蚀性,人类是无法在这样的环境存活。
“这是自然规则,每个人都要为自己所选择的方向付出代价。”
他目睹了八十五星域群众的疯狂,他们梦寐着更长的寿命,更快的自愈力,或者说他们想成为神。
“我不明白。”她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这样,明明在她眼睛中的居民是安居乐业的,那怕是面对死亡也坦然。
阿钧安抚的拍了拍她的后背,“在你离开的第三个年头,八十五星域执掌人宣布所有新生儿全部远离父母进入星域专门学校进行教育,在那里,他们没有是与非,没有良知与和善,只有强与弱,只有强才能保住命。”
畸形的教育导致那一代的人无比的慕强,对于自己的亲人也全然不在乎,这也是导致八十五星域遭难最主要的原因。
“我们走吧。”阿钧揽着她慢慢往回走,姜谨蓦然回头看见白雾中的一抹绿色,小小的绿点在白雾中摇晃,好似在对他们二人打招呼。
“那是……”
阿钧往后瞥了一眼,嘴角轻勾,“新生。”
八十五星域的意识体还没来得及诞生意识便被居民所摧毁,这抹绿意便是八十五星域意识留下的希望。
春去夏往,秋收冬藏,迟早有一天这里会再次诞生新的生命。
八十五星域的劫难给整个普西大星域撞响了警钟,在民众的强烈要求下成立普西法庭,任何星域有违反仁义道德的星域事件将会在这里审理。
H博士对他们二人虎视眈眈,可阿钧索性釜底抽薪,将古星第一研究所的资料提交给普西法庭,A号实验室的所有成员将要面临长达一辈子的监禁。
H博士自然也是逃脱不开的。
无论他的手段多了得,面对公正的法庭也谅他翻不出什么波浪。
姜谨歪了下脑袋,“不过到现在我都不知道的你真正的名字,你不告诉我吗?”说起来也是蛮古怪的,她居然不清楚自己的老公叫啥。
阿钧与她十指交缠,轻笑了两声,“吾名汝命之,小阿菌便是我的名字。”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