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几人微议论话音落下。
姬昌不由抬起老手,顿时几个老货都不由停下。
姬昌则再次老手颤抖着缓缓道:“那终南山练气士云中子,孤想来恐是那女娲娘娘所遣,特下界陷害于孤,好叫那大商有借口伐灭孤。
只是西岐或许天数下不该亡,所以那云中子朝歌司天台题诗冒充天数,陷害于孤,欲掀起天下一场兵戈之祸,才被天谴而死。
孤之前演了一课,西岐却尚有一线生机,只是孤却当有七年之难。
故此孤已决定,欲亲往朝歌请罪。
孤此去,内事且托与上大夫,外事托与南宫适、毛公遂、辛甲你等。”
竟然直接‘托孤’了!
顿时七年之难说出,在场之人也都立刻不由恭敬听着,却知道君候伏羲八卦演得还是非常准的,如果君候说当有七年之难,那就必是有七年之难。
不过秦天却表示,‘天数’下姬昌合该有七年之难?这次的天数却是贫道徒弟大商君主说了算!贫道徒弟说的话就是天数!贫道徒弟说你只有一年之难,那你就只有一年之难!
而‘托孤’完散宜生、南宫适,内事外事都交代完了。
姬昌则又看向眼巴巴只有十七岁的长子伯邑考,不由再父慈子孝道:“孤此去凶多吉少,纵不致损身,却该有七年大难。
你在西岐,须要守法,不可改于国政,一循旧章,弟兄和睦,君臣相安,毋得任一己之私,便一身之好……”
瞬间所有人都是不动声色心中一动,要伯邑考守法,什么都不可改,伯邑考何时不守法了?要伯邑考弟兄和睦,岂不是在说伯邑考弟兄不和睦,欺负众兄弟了?
姬昌已经九十岁,伯邑考却才十七岁,自在场所有人心中都明白,君候这是在打压伯邑考。
而姬昌则继续父慈子孝道:“……凡有作为,惟老成是谋。西岐之民,无妻者给与金钱而娶;贫而愆期未嫁者,给与金银而嫁;孤寒无依者,当月给口粮,毋使欠缺。
待孤七载之后灾满,自然荣归。你切不可差人来接我,此是至嘱至嘱,不可有忘!”
终于苍老的话音落下,伯邑考也不由“扑通”跪倒。
因为表面看,似乎是父慈子孝,但其实这一段话便已是给其伯邑考定了罪!
西岐有多少民?还没有妻子的给金钱娶妻?其伯邑考能有多少钱?却是无论做的多好,也不可能做到父亲姬昌吩咐的!
同样没有钱嫁人的,也要给金钱嫁人,没有钱吃饭的要每月发口粮,不得欠缺!其伯邑考哪里来的如此多钱?却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做到的。
而做不到,便就是不孝!同时也是父亲君候的不忠,亦是对西岐之民的不仁和不义!
瞬间西岐辛甲、散宜生、毛公遂、南宫适一众四贤八骏,也都是不动声色心中瞬间明白,君候这是故意在打压伯邑考。
伯邑考自也能听懂,同样赶忙不由一个头叩下,哭道:“父亲既有七载之难,子当代往,父亲不可亲去。”
散宜生、南宫适、毛公遂一众人立刻眼观鼻鼻观心。
姬昌则再次苍老声音道:“我儿,君子见难,岂不知回避?孤七年之难,天数已定,断不可逃。你且专心守为父嘱托诸言,即是大孝,何必乃尔。”
你要做不到,就是不孝。
……
同一时间的昆仑山。
只见麒麟崖上,也正端坐一长头大耳短身躯的道德神仙,脑门便就仿佛顶着个大脓包一般,突然大肉头下一双阴阴的老眼便不由猛的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