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之后,离、柳二人都受了伤,两人索性回了渝州城的客栈,先稍作休整。
姜生看着两人坐在床上四手相对,借助彼此的灵力疗伤,瞪着一双眼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自己弄出什么动静惊扰了二人。
这一坐,就是一天一夜,两人再次睁眼的时候,之间姜生俯在一旁的桌子上睡得正香。
柳含清看了看离情,示意他出去。当时两人在客栈订了两间房,现在正好去另一间议事。
脑海中离情与帝炙对话的场面一遍遍重现,柳含清不断告诫自己,要相信离情,不论她看到什么,等会儿她会询问离情,只要离情说这是假的,她定会毫不犹豫地信任他。
两人到了另一间房,离情关心道:“阿清,你现在感觉如何?”
柳含清深吸一口气道:“好多了。对了离情,你在地宫里怎么受的伤?”
离情答道:“我跟着你进了幕布后并未发现你的身影,那是我才明白这幕布会将我们送到不同的地方。当时我面前站着的,是魔尊帝炙。”
“帝炙一掌打伤了你左肩?”柳含清追问道。
“正是。我还未来得及设防他便已经攻了上来,一个不慎便让他伤到了。不过奇怪的是,他伤了我,却没有继续与我纠缠,转头便跑去寻你和月治,我也是一直跟着他才找到了你。”
柳含清垂着眼,离情的话,像是掐头去尾后的结果。她与月治缠斗许久,若帝炙只是打了他一掌便走了,那之前还有很长一段时间的空白是不清晰的。那这段时间,离情又在做什么呢?
柳含清接着道:“离情,你知道月治在地宫中给我看了什么吗?”
离情摇头。
“我看到,你和帝炙相对而立,你说···合作愉快······”
说完这句话,柳含清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她有些恼自己,明明想要信任离情,可却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离情皱眉,他全然不记得有这一段。
柳含清望着离情,缓缓道:“离情,只要你说那不是你,这是月治与帝炙设的局,我便相信你。”
看着柳含清眼中的点点碎光,他知道柳含清会信他,只要他开口。
可是···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值得这份信任。
自从乐无忧天劫一事过后,他常常觉得自己会突然丢失一段时间的记忆。这时间很短,因此并不影响他平日与人相处,身边也无人察觉。
但是,昨夜在客栈他分明看见“自己”伸手要对柳含清做些什么,而他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