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柳含清道:“天仇君,你这五成灵力喂狗了。”
穆天仇长叹一声,突然有些不好的预感道:“喂狗倒还好,就怕喂了个白眼儿狼。”
柳含清听穆天仇话里有话,知道他肯定瞒着什么,她也就索性不再追问。
眼看最后一个百姓也进入到幕布里,柳含清有些惆怅道:“这玩意儿反弹物理攻击,吞噬法术攻击,我们应该怎么办呢?难不成就这么干瞪着它?”
离情沉吟半晌,忽觉脑中灵光一闪,开口道:“或许,我们直接走进去就行了。”
“怎么说?”柳含清问道。
“那些魇妖是普通百姓的钥匙,却不一定是我们的钥匙。我猜想,这幕布是通过术法,而不是吞噬术法。只是一道针对凡人和凡间事物的墙而已。”离情达到。
柳含清闻言,觉得离情这话颇有几分道理,于是走到幕布前感受了一下她的纹理波动。是法力筑起的墙壁,只是并非是单纯的妖力或灵力,这幕布中混杂了妖魔仙三族法力。
看来,渝州城的事情不仅仅以妖魔有关,甚至仙界,也扯上了关系。
柳含清伸出手,轻轻扶上面前透明的幕布,手上传来的强烈吸力将她直接吸入了幕布之中。见柳含清突然消失,离情和穆天仇也一个健步直接跨入幕布之中。
这一切发生得有些猝不及防,柳含清还没反应过来便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一个幽深的地宫。空气中浓烈刺鼻的腥臭气息让她有些反胃。
她转身一看,却发现离情、穆天仇没有跟上来,心中一动,她突然意识到,这幕布可能会将三人引到不同的地方。
“仙君在找谁?”
娇媚慵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柳含清瞬间满身鸡皮疙瘩,整张脸不受控制地皱在一起。
这月治还真是,永远都要先用他那···不清楚到底是好听还是不好听的嗓音好好恶心你一把再出现在你面前。
秉持着能谈先谈,不能谈再打的原则,柳含清转身看着月治笑道:“妖君近来很闲啊,总觉得在哪儿都能看见你。”
月治微微笑着一双桃花眼中笑意真挚,眼角的泪痣勾魂摄魄,他将手中的折扇一敲,好似受了极大的委屈道:“仙君这话说得,我要是真闲您又怎么会到处都能看见我呢?这不是为了给你们这些修仙人找点事情消遣消遣,整天天南地北地跑,忙得跟无头苍蝇似的。”
又是一股浓烈的腥臭冲入柳含清鼻中,柳含清强忍着干呕的欲望,道:“我说妖君,就算真忙得跟苍蝇似的也不能跟苍蝇一个喜好啊。这地宫真是···味道好极了。再者,我们修仙人一贯喜欢闲散,最大的消遣就是养养花喂喂鱼,你的好意我们着实是消受不起。”
月治脸上笑容一僵,他堂堂妖君居然被人比作苍蝇?虽然是他自己起的头,但这话别人可说不得。
“仙君真是天生一张好嘴,我不与你争辩。今天仙君既然来了,我便要尽一尽这地主之谊,带您‘好好’游玩游玩。”月治一边说着,一边靠近柳含清。
“对了仙君,我们怕是有千余年没有好好切磋切磋了,我这一千多年每天痛定思痛,刻苦修炼,修为长进了不少。不知道···跟断了两根肋骨,还···失了仙根的你比,我们孰强孰弱呢?”
柳含清闻言,猛地抬头看向月治,肋骨的事情,但凡修为高深点的就瞒不住,她毕竟已经和月治打过好几次照面了,被他看出来也无可厚非,可是仙根的事···她一直以为自己瞒得很好,起码连自己的父母兄长都不曾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