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生被三人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撩起衣袖草草擦了一下嘴,尴尬地回望着三人。
柳含清问道:“还饿么?我这儿还有些别的糕点,只是没有水,怕又得噎到你。”
姜生赶紧摇头道:“不饿了!不饿了!多谢含清仙君!那个···仙君想必有很多问题吧,我虽知道得不全,但我定会尽力为仙君解惑。”
柳含清接着问道:“既然如此,姜生你可知道你们姜家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其他人都像失了神志一般,你却没什么事儿?还有这渝州城的百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姜生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开口道:“仙君,这事儿说来就话长了······”
“我记得我那时刚刚入姜家门下,姜夫人怀上了小公子。一年之后,夫人临盆,但据说是难产了,生了个死婴。当时夫人受了刺激,身体又被拖垮了,是族里好几个长老一起施法才救了回来。因为小公子是死在夫人肚子里的,族里便决定默默将小公子葬了,就不再办丧事。可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总有渝州城的百姓跑来说夫人半夜抱着已经腐臭的小公子在大街上游荡,经过一户有孩子的人家,家里的孩子就会大哭。可是,夫人明明虚弱得连站都站不起来,小公子的尸身更是早就埋入陵园。我们姜家的陵园历来埋的都是先人契约的仙器,在那个地方绝对不可能出怨鬼或尸变的!”
“我们当时想着或许是妖魔作祟,家中长辈也派了好多师兄师姐去除祟,但都一无所获。久而久之,城中的百信便觉得是我们包庇夫人,不肯为他们解决问题。但是···但是姜家历代为渝州城舍生忘死,为了保渝州城繁荣,以前的家主还将姜家的气运和渝州城的气运绑在了一起,我们陵园里埋葬的先人法器的仙气全都用来滋养渝州城了!”
“也是因为和渝州城羁绊太深,因此我们姜家的修士修行跟渝州城百信的信仰有很大的关系。尤其是家主,百信越是爱戴他,他的修为便越是高深,百信若是开始怀疑他,他的修为便会···便会一点点消失。自从夫人那件事后,渝州城对我们姜家越来越不信任,我们家主的身体也越来越弱。直到有一天,百姓们说他们的孩子全都不见了,跑到姜家门口来闹事,我们家主和几位主事的长老就全都虚弱得连走路都吃力了。”
“当天我们确实看到了一个与夫人极其相似的女子站在门口,抱着一个看不清脸的孩子,但那女子周身气场凌厉,与夫人平日温和善良的样子截然不同,那女子绝对不是夫人!”
“闹事的百姓一时闯不进府内,闹了一阵子就散了,可是姜家的噩梦在刚刚开始······”
据姜生所说,姜家后来所有稍有修为的修士都因为渝州城百信不再信任他们而灵力逐渐枯竭,而百姓们身上也逐渐沾染上妖气,可是姜家此时已经自顾不暇。
姜生继续道:“一天夜里,有个青衣女子和黑衣男子闯入府内,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反正我只觉得一瞬间整个姜府就全都布满了妖气,当时的我害怕极了,想拉着师兄们一起躲到地下室去,但师兄们都像是中了邪一般尽朝妖气浓的地方去,就连家主和长老也是这样!我吓坏了,赶紧躲到地下室,把这里封了起来。那些妖气好像不会往地下室里钻,我这才勉强留住了意识。”
听到此处,柳含清等人明白,那青衣女子必定是九儿,而黑衣男子想必就是九儿身后的人了。
柳含清问道:“姜生,那你可还记得那黑衣男子大概什么样子?”
姜生皱了皱眉,仿佛很痛苦地回忆道:“看不清脸,身形,嗯···大概、大概这么高,肩这么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