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是害人之物,自然不能留着。只是我也许久没见小芷了,我先与她叙叙旧。当初她自己入了歧途,造成如今这般局面,我也无能为力。现在我能做的,只能是让她走得少些痛苦罢了。”柳西岭淡淡道,似乎做这样的决定并不需要他下多大的决心。
柳含清闻言,先是送了一口气,又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多。可还未等她细想,柳西岭抬手在她眼前一挥袖,她便失去了意识。昏倒前,她猛然反应过来,刺纹里并没有那魉枭的气息,柳西岭此时分明已经将魉枭放了出来。
离情从暗处走出来,接住了往下坠的柳含清,他一双眼幽幽地盯着柳西岭,一言不发。他在柳含清碰上柳西岭时便已在一旁,只是一直未现身,在一旁目睹了全程。
“你很聪明,若你不提醒估计我这傻妹妹也想不到我要干什么。”柳西岭嘴角噙着笑,并不为离情突然出现感到慌乱或惊讶。
“我知道,拦不住你。所以我也不打算拦。白姑娘情况特殊,要抽离她的神识光是放弃你的金身还不够。你可想过去哪儿为她找个寄体?”离情道。
“何须找什么寄体,我只是想将小芷留在我身边,我本身不就是最好的寄体吗?”柳西岭微微笑着,说得仍旧是云淡风轻。
离情忽然有些佩服面前这个看似温柔出尘的男人。似乎是性子最柔软的人,却有比谁都坚定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