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两位不相信我,毕竟妖族皆是阴险狡诈、背信弃义之徒,有些防备心再正常不过,不过···若是你们想等虚衍修成天魔之后再动手,我也无话可说。”
天魔?
离情瞳孔收缩,周身气息瞬间冷若寒霜:“虚衍如今身在何处?”
“自然是在魔界。”
“如今的魔族······”
“死光了,还剩几个上古遗留下来的始祖,吊着一口气,就等最后一步,取他们性命。”
“那妖族?”
“被他杀了大半。”
离情不再言语,柳含清不知为何离情反应如此强烈,用眼神问道:怎么回事?
离情轻轻摇头,对月治道:“怎么个合作法?”
“下次魔界大门开启之时,便是他晋升天魔之际,但魔界灵力枯竭,他必须在人间完成最后一步,那时,他会非常虚弱,他一定会找个隐秘的地方躲起来,我会提前告知你们,他藏在哪儿,剩下的,便看你们了。”
离情狐疑道:“既然如此,你为何不自己动手?”
月治神色一滞,咬牙道:“我的本命妖尾还在他手上,若是我出手,他定会拉着我玉石俱焚。”
话到此处,也没什么需要犹豫的了,离情直接点头道:“好,届时你传信虚衍藏身之处,我们击杀虚衍,不过,你的本命妖尾,自己找。”
“自然。”
语罢,离情揽住柳含清的腰,广袖一挥,两人已再次回到西岭山。
柳含清扯住离情袖口,不解问道:“你不怀疑月治是在骗我们?”
离情沉吟片刻,眉头紧锁:“他能说出天魔之事,必不可能在骗我们。”
“天魔?比魔尊之位还要高?”柳含清仔细回忆,却并未想到什么与天魔有关的信息。
离情答道:“若是虚衍修成天魔,他便是世上最后一只魔,也将是鸿蒙开辟以来,最强的魔族。”
“何解?”
离情望向柳含清,神界的回忆唤起,就算是诸神尚存的时候,知道天魔一事的也少有人在。
魔族起初便是与神族共生的种族,两个种族似乎从诞生之初便是死敌,初代魔尊更是亲手灭杀了第一代天帝,那时的魔族,正是鼎盛之时。
只可惜初代魔尊练功出了岔子,最终竟死在自己过于凶戾的功法上,魔族过了许久安逸日子,新魔尊匆匆忙忙即位,修为比起上一任,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而彼时的神族不堪魔族欺压,个个焚膏继晷,只为了挣一个出头之日,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翻身的机会。
而新魔尊怕守不住基业,情急之中竟钻研出了就连魔族自己都无法接受的邪术——天魔之术。
此法需至少万魔献祭,用魔气与血肉堆砌,方能造出一个天上地下最强之魔,不过当时魔族本就不服新魔尊,自然没有人愿意为他献祭,可这天魔之法却流传了下来。
再后来,由于神族崛起,魔族不断衰退,造一个天魔几乎需要所有魔族献祭,便再无人提及此法,天魔之术也逐渐被人忘记。
但虚衍作为天帝,更曾与巅峰时期的魔族对垒,知道天魔之术并不奇怪。
而他此前一直混迹在帝炙身边,想必也是看上了他魔尊之身,想借虚衍魔身修成天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