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邪的气息让她觉得脖子痒痒,痴痴笑到:“小女子见识短浅,被威风凛凛的真龙吓破了胆是不假,但我的夫君如此威武霸气,本庄主还是很骄傲的!”
花千邪抬起头来看着她:“当真?你不是因为怕了我才疏远我?”
“疏远?”龙樱愣了愣,没好气地瞪着他:“魔尊大人,你我每日同桌用膳、同榻而眠,这也叫疏远吗?”
花千邪在她鼻尖蹭了蹭:“可你这几日总躲着我,就是疏远。”
龙樱一时耳根子不由得有些红:“我为何躲你不清楚吗?我是个凡人啊魔尊大人!纵然我身体再好也经不住你这没日没夜的折腾啊……”
花千邪一顿,脸上的笑意总算又回来了,在她唇上亲了亲,十分不诚恳地道歉:“原来如此,那确实是为夫过分了,给夫人道歉。”
龙樱见他在她唇上来来回回亲了又亲,明显是一副‘我道歉,但我不改’的模样,无奈地往塌里一滚、伸手抵在他的胸前道:“我饿了,想吃夫君做的麻辣排骨。”
花千邪原不想放手,但听得她的肚子咕咕叫了两声,果然是饿了,只好翻身下榻去厨房给她做饭。
龙樱心情大好,起身跟着他一同去到厨房,花千邪在里面忙活着做饭,她则抬了个小板凳坐在门口瞧着。
南院的厨娘已经习惯姑爷来霸占厨房了,不过倒是第一次见庄主过来陪着,于是一边坐在院子里洗菜、一边笑到:“咱们庄主真是个有福气的,姑爷每日都亲自给庄主做饭、还做得极好,谁见了都得夸一句好!”
龙樱一手撑颌、一手把玩着腰上的玉佩,笑着说:“云婶儿说笑了,过两日就是除夕,要不让姑爷做顿年夜饭给大伙儿尝尝?”
花千邪挑眉看了过来,龙樱立马缩了缩脖子,眨眨眼表示:说笑的,说笑的……
云婶儿连忙道:“哎哟,那可不敢!姑爷给庄主做的饭菜只有小少爷敢抢,咱们可不敢!”
龙樱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果然,敢在大老虎嘴里拔牙的只有小老虎!
云婶儿想她都提到年夜饭了,便问:“今年除夕庄主是要在南院过吧?咱们也好提前准备准备。”
龙樱想了想,除夕之夜龙烨、龙灵他们要回各自家中陪长辈用年夜饭守岁,往年除夕她都是在北院与爷爷一起过,今年爷爷不在了自然不能再去北院,便点点头道:“在南院过吧,做得丰盛些,咱们大家一块儿过年!”
“好嘞!”云婶儿高兴地应下,将洗好的菜放到窗台上便退下了。
龙樱见花千邪十分熟练地将菜盆从窗台上接过去,好似已经做过好多遍一样,便问:“云婶儿每日都帮你洗菜吗?”
花千邪道:“从我第一次来,便一直如此。”
“怪不得!”龙樱笑了笑:“龙岳山庄旁的人见着你都不敢大声说话,也就云婶儿敢当着你的面说笑。”
龙灵寻过来正好看见他们隔着窗台说笑,便跟着凑到窗边:“哟~好香呀!姐夫又在给姐姐做饭呐?正巧我也还没吃呢,蹭个饭呗?”
‘咔哒’一声,花千邪挥手将窗户关上了。
龙灵轻哼了一声:“小气!凭什么小三婶儿叫姐夫就要什么有什么,我就不行?”
龙樱拉着她走到院中的石桌旁坐下,打趣道:“施施丫头小嘴儿多甜,哪像你这般口是心非。”
龙灵挤了挤眉眼:“哼,成了亲是不一样哈,姐姐现在一心帮着姐夫说话!”
龙樱递给她一杯茶:“好了好了,一会儿带你尝尝你姐夫的手艺总可以了吧?快说说你这会儿过来是有何事?”
“这还差不多。”龙灵满意地笑了笑,然后正色道:“我收到消息,五日前骆腾峰起兵突袭西北边境,战事已起,楚然亲自挂帅前往西北迎敌。”
龙樱有些诧异:“这么快?西北冬日天气恶劣,我以为这场战役要等到开春才会打。”
龙灵道:“西北大雪封山,边境将士恐怕也是这样想,又临近过年,难免有些松懈。北骆国人毕竟世代生活在冰雪荒原,真想破雪而出也不是什么难事,骆腾峰此番来势汹汹已经夺下了两座边城,但愿仁亲王去得不会太迟。”
听说骆腾峰已经夺下两城,龙樱的神色也不由得有些凝重,想了想说:“骆腾峰这次有备而来的突袭打了西北军一个措手不及,拿下两座城池也在意料之中。楚然从上京出发,算算日子也快到了,有他坐镇指挥,骆腾峰后面的仗就不会这么容易打了。”
龙灵点头:“看来咱们在上京城的运作还是颇有成效的,不然也不至于将骆腾峰逼急了这么快开战。”
这一个多月来千绝堂在上京城帮楚然处理掉的细作少说得有四十人,其中由乐澜亲自出手的就有八人,每一个人的身份说出来都让人瞠目结舌,最让人心有余悸的一个细作在楚江临那一朝就已经做到了御书房行走之职,也就是说他不仅对淄夕国的机密要务了如指掌,而且举手投足间就能将皇帝刺杀……
龙樱说:“不得不说,骆腾峰凭一己之力就能将他国玩弄于股掌之间,当真是个有本事的人。出了这么一个足智多谋又英勇善战的镇国王爷,对几百年来偏安一隅的北骆国来说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龙灵叹了口气:“盛年不重来,岁月不待人。镇国王总归是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