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震天重新看向严谨:“你是第一个敢在我面前说真话的,我很欣赏你。你说的没错,这两点的确是我的硬伤,年纪大了,想要改进,但是已经形成了一种惯性,根本就改不了。”
“老爷子,说实话,颜体是最难模仿的,你能达到这个形似的水准,已经算是非常高超,如若你让我来写的话,肯定会远不如你。”
严谨笑着说。
这就叫打一个巴掌给一颗甜枣。
如果他一味踩压白震天的话,或许他表面上不会生气,但心里肯定会有芥蒂。
这毕竟是白若瑄的爷爷,严谨根本就没有必要这样做。
闻言。
白震天呵呵一笑:“你对书法的研究很深,不知道……你擅长什么书法?”
“草书。”
严谨轻描淡写。
“哦?”
白震天立马就来了兴致,“你擅长草书?”
“只是略懂一二。谈不上擅长。”
严谨笑着回答。
“师承曲江?”
白震天眯着眼,好奇发问。
“我和曲江并不相识。”
严谨摇头。
此话一出,白震天颔首:“没事,不是曲江也正常,毕竟,这家伙性格古怪,收徒弟都是看心情的,一般的人,他是绝对不会收授的。”
“爷爷,严谨的草书,写的比曲江更好!”
白若瑄一个没忍住,直接开口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什么?!”
白震天眉头紧皱。
在这个世界上还有比曲江的草书写得更好的人?
这简直就是在开国际玩笑!
要知道。
曲江那家伙可是公认的草书第一人啊!
一般人怎么可能比得上他呢?
何况,严谨不过才二十多岁,书法这玩意,除了要天赋以外,还要时间的积累,二者缺一不可。
曲江练了大几十年,至于严谨的话,顶破天也就十几年的时间罢了。
“老爷子,您千万别听若瑄瞎说,我和曲江根本就不是一条水平线上的。”
严谨哭笑不得的说。
闻言。
白震天缓缓开口:“瑄瑄的性格脾气也是知道的,她说话,我就当是放屁。”
白若瑄:?????
这尼玛。
不愧是亲爷爷啊。
这话说的,简直不要太狂妄好伐,完全就是一点面子都不给的节奏啊。
什么叫自己说话就是放屁啊?!
这不是埋汰人吗?
“不是,爷爷,你这样说话,会伤我的心啊!你如果不相信的话,那就让严谨试试呗!反正……你也不差这一张纸!”
白若瑄努努嘴,没好气的说。
此话一出。
白震天也看向严谨:“要不……试试看?”
“不了吧,我怎么敢班门弄斧?”
严谨连忙摆手。
听到这句话。
白震天的脸色立马就变得阴沉了起来:“年轻人谦虚一点是好事,但如果太过于谦虚的话,那就是骄傲!”
“既然老爷子您都已经这样说了,那我就……写一副。”
严谨说完,直接走到书桌前,重新取出一张宣纸,沾了墨汁之后,直接开始在空白的宣纸上,写了起来。
他的笔法,飘逸灵动,一气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