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青山的眼睛,直勾勾看着严谨。
整个亭子里。
陷入一片死寂。
严谨手中攥着毛笔,气势瞬间全开。
他在宣纸上,缓缓落下第一笔。
是一横!
刚猛无比,最后那一斜笔,更是如同蛟龙出海!
形神兼备。
或许管家和刘兴两人不知道这一笔的奥妙。
但岳青山却是看的心惊胆战。
这功力,可不是一个年轻人所应该具备的。
很快,第一个字就出来了。
是一个‘荡’字。
刘兴微微皱眉,口中低吟:“莫非是荡然无遗?或者是荡析离居。”
没有人附和他。
严谨接着开始写第二个字。
他写的,乃是行书。
笔法飘逸自然,下笔如有神助。
不多时。
第二个字,赫然成型。
“荡-妇!”
刘兴脱口而出。
下一秒。
亭子里,一片死寂。
没错。
严谨写的这两个字,神似荡-妇。
管家缩缩脖子:“严先生高才啊,每一笔都各有风格,但融合在一起,也不显突兀。可谓是完美结合啊!”
“严谨,你这可以啊,上来就送岳老荡-妇二字。”
刘兴冲着严谨竖起大拇指。
紧接着。
岳青山板着脸看着刘兴:“不懂就别说话,你不嫌丢人吗?”
“啊?”
刘兴愕然,“这难道……不是荡-妇吗?”
“这是坦荡!从左向右念!”
岳青山老脸一沉,满是皱纹的脸上,尽是愤怒。
嘶!
刘兴倒吸一口凉气。
涨红着脸。
这……
尴尬max啊!!
他活到这么大,除了小学拉稀相信了一个屁当着全班人的面出了一个大丑,导致在同学面前社会性死亡后,还是头一回这么丢人。
妥妥的晚节不保啊!
“刘主管,我想采访一下,尴尬不?”
严谨看着刘兴,眼神意味深长。
刘兴干笑一声:“尴尬树下你和我。”
“严谨,这副字画,可否送我?”
岳青山凝视着严谨,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和渴望。
“岳老见笑了,一副不堪入流的字画罢了,您看得起,是我的荣幸。”
严谨语气恭敬。
“看你这话说得,你这副字画,不输于当代任何一个行书大家!”
岳青山言之凿凿。
在书画界。
每一个巨擘,他都认识。
但能够有严谨这般造诣的,还真没见过!
得到严谨的认可,岳青山直接让管家找来画框,将这副‘荡-妇’裱了起来。
“老爷,挂哪?”
管家开口询问。
“大厅,正中央。”
岳青山想都没想,斩钉截铁。
“正中央现在那副字画,是阎国峰给您的啊。”
管家一脸惊愕。
阎国峰。
书法协会第一会长。
随随便便一副墨宝,那都是价值数百万!
结果现在……
竟然也沦落到给严谨的字画让路的地步!
“阎国峰的又如何?严谨这副,在他之上,去吧。”
岳青山摆摆手,很是坚决。
“好。”
管家答应一声,朝着大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