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欣喜，立刻收入储物袋。

第四颗消散了，第五颗也消散了，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未能采摘到任何一颗。

他有些沮丧，到底怎么回事。

突然，他发现了端倪。

那些消散的，通常颜色比较淡，与不消散的有很小很小的区别。

不仔细看，绝对看不出来。

“还未成熟！”

万寿终究是明白了，没有成熟的黄泉果，不能摘下，不然就会消散，化作一滩无用的水。

找到缘由所在，万寿不再盲目采摘黄泉果，而是一一端详，看到那种成熟了的，才会采摘。

不过，这样的黄泉果太少了，看了一大圈，也就发现有限的几颗。

当采摘下最后一颗时，突然他的身体一震，万寿陷入茫然。

可也就一瞬间，他明白了过来。

是万道仙树，它忽然躁动起来，似乎被什么东西吸引了。

万寿看向这簇黄泉果树下，万道仙树指引他，朝下挖去。

稍作迟疑，万寿拿出一柄飞剑，开始在地上凿动起来。

很快，一个窟窿出现，万寿向里面凝望，有哗啦啦的水声，让他吃惊。

“地下河？”

万寿顿时感到稀奇，定睛看下去，一条淌着黄色河水的河流出现在他眼中。

万寿极度吃惊，那是什么？怎么会有这样的河流？

突然，一声嘶哑的哭喊传来，只见黄色水流中，一个面容惨淡的女人一跃而出，伸出猩红的舌头，还有五寸长的指甲，抓向万寿。

“女人？”

万寿震恐，这条河内怎么会有人？

一边嘀咕着，他缩了缩脖子，那女人抓了个空。

女人似乎不能脱离那条河太久，她又沉了下去。

与此同时，万寿感到体内躁动，万道仙树似乎极度渴望，想要下到那河流中去。

“如此恐怖，怎么下去？”

万寿愤懑，强行压制那种感觉。旋即，他唤出鹅斑，询问对方是否知道这河流。

“幽冥黄泉，这是幽冥黄泉！”

鹅斑大声惊呼，有些不敢置信。

“幽冥黄泉？”

万寿诧异，那是什么？他不明白。

“没听说过吗？罪孽深重的人死后，会被黄泉之力牵引，进入黄泉，从这里流入那无尽的深渊。”

鹅斑说，她无比吃惊。

“黄泉路？”

万寿明白了过来。

“不、不、不……”

鹅斑连连摇头，接着道：“黄泉路是黄泉旁的一条路，专渡好人。”

万寿眸光一闪，明白了鹅斑的意思。

恶人渡黄泉，好人行黄路。

他探身又看向那下方，可并未看到那条路。

“黄泉路虽然和黄泉一起，但也有可能不在一起，怎么说呢……它们虽然相邻，但却不属于同一空间。”

“嗯？”

万寿眉头一皱，不属于同一空间，有些不好理解。

“我们所在的地方并非阴曹地府，但却看到了黄泉，为什么？不就是因为它可以和任意空间交融吗？”

鹅斑看着万寿，停顿了下，接着说：

“因此，黄泉路同样可以和任意空间交融。在实际上，它们是紧挨着的，但在空间交融上，它们又各不相同。”

“九天黄泉，阴兵过界，南海厉啸，听说过吧？”

万寿拧了拧眉头，随即点头。

“这都是黄泉与黄泉路短暂和现世连接造成的异像。”鹅斑郑重的说。

“还有这样的事情？”

万寿实在有些吃惊，以前虽然听说过，但并未细思。

现在听鹅斑讲明白，他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嗡！”

就在这时，万道仙树又躁动起来，它想要下去，似乎渴望黄泉中什么东西。

万寿皱眉，他欺身向他挖出的那个洞口看去，黑黝黝的，只有黄色的河水在流淌。

不时地，会有披头散发的厉鬼冒出头来，盯着上方的万寿。

那惨白的脸色，那无血的嘴唇，那阴森森的眼神，无不令万寿惊惧。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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