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风一边在坊市内闲庭信步的走着,一边回忆往事,心里蓦的升起一个念头:“也不知齐云天和辛如音如今如何了?”
想到这里他便方向一转,朝着当初辛如音所居的小山行去。
半天时间后,陆云风就已经见到了显得有些破败的荒山,不仅阵法没有,就连原本的小竹楼也消失不见,原地只有一片凄凉。
见到此景陆云风心中不由一寒,他可是清楚的记得,原著里面韩立进阶元婴之后来到这里,还能见到辛如音丫鬟的后人的,也是从对方那里得来了玄牝化婴大法。
可是此时此地明显已经被人攻打过的样子,哪里还有昔日故人身影。
此时陆云风心中也已经明白,自己先前心中之感应或许就应在了这两位故人身上。
眼见在此已经见到那两位故人音讯,陆云风也就不再停留,重新回了天星坊,准备在坊市里打探一下这些年此地的变化,看看能否查出什么线索。
脚下黄云一朵重新托举陆云风飞往天星坊,在坊市里随意找了一处人流密集的酒楼,一边听着周围修士闲聊,一边搜索有用信息。
只是大部分人所聊不是哪家宗门和哪家家族斗法,赢了哪处灵地,就是哪位女修和哪位男修结为道侣这等修仙界的八卦新闻。
陆云风到也并不失望,毕竟他原也只是抱着有枣没枣打一杆子的想法,他真正的主意是找到那些专门售卖消息的修士,这等修士大部分都会出现在那些人流稠密的地方,只要注意观察,就能很快发现端倪。
陆云风只是稍一注意,就发现酒楼角落一处屏风后面,一位正端坐在那边的白须老者似是做此事的,因为不时会有修士到他身边说着什么,随后递过去一个小布袋,而老者接过之后也会交给对方一个竹筒,神神秘秘地十分古怪。
当下便径直走到对方桌前,笑着问道:“这位老先生可是风媒?”
白须老者看了陆云风一眼,淡淡点头,“不知这位道友想要问些什么消息?”
陆云风自然地坐在老者桌前道:“我想先问下这天星坊最近这些年可有什么值得说道的事情。”
老者略一皱眉,随后道:“道友若是问这种问题的话,老夫却是一时难以回答,不如道友还是直接询问你想要知道的东西吧,老夫这处布有隔音禁制,也不用担心会被他人听去,而且老夫这一行也有规矩,不会泄露顾客所问,道友也不用这样旁敲侧击。”
陆云风坦然一笑,“也好,那我就直接问吧,不知这天星坊原本的齐氏族人都去哪了?还有坊市外那白池山发生过何事,山上原本的主人去了哪里?”
老者听完陆云风所问不由仔细打量了几眼陆云风,最后说道:“二十块灵石。”
陆云风眼都不眨地直接递过去二十块灵石,随后就听那老者道:“自当年正魔联手扩张之后,原本的我元武国三宗也在那大势之中飘摇不定,而此地原本的齐氏族人,因为和神兵门有些关联,就被拉上了神兵门的战车。
只是道友你也看到了,如今神兵门自家都未能保全,更何况区区一个齐家呢,老夫听闻,齐家当年主家近乎全灭,只有几个偏远族系如今还有音讯,但也不复昔日威名。”
说着又蘸水在桌子上写了几个地名道:“这几处就是那齐家后人所在了,道友若是想找到齐氏后人的话,可以去这几处打听一下。
至于道友所问的白池山一事,这个倒是十分简单,乃是此地主人元付宗那位结丹老祖出的手,据说是那白池山主人得罪了其门下弟子,故此才出手的。”
陆云风记下桌上的几个地名,随后便告辞离开,只是他却没有发现,在其走后一段时间后,那白须老者又匆匆出门,去了此地执法阁所在。
陆云风边走边走心中思索:“也不知那位齐云天是不是也和齐家族人一起战死了,倒是辛如音那里似乎颇有古怪,居然能引来结丹老祖出手,也不知是发生了何事。”
随后又在心中长叹一声,“当年我交给辛如音三花五气之法,虽然因为那时的我本就未真明其理,所讲也是云里雾里,让对方一直没有入门。
但对方毕竟也是一位天才,也不知最后是炼成了还是没炼成,若是成了,那对方此时必然还活着,若是没有,估计坟头草都丈五了。”
眼见就在一头乱麻之时,这时前方陡然站了四名练气修士,一名筑基修士拦住自己去路,那筑基修士先是仔细看了下自己,最后厉声喝问道:“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陆云风见到此景已是知道自己先前找风媒询问之事引起了某些人注意,只是他心中却是不恼,反倒有些欣喜。
毕竟原本他还愁接下来该如何做呢,现在却是对方直接送到自己面前了,当下面带疑惑道:“莫非是在下闭关许久,这坊市规矩已经变了不成?从未听闻来坊市需要自报姓名过的。”
那筑基修士冷哼一声道:“规矩?我元付宗如今就是这坊市里的规矩!我怀疑你和魔修有关,若是你不交代清楚你的来历的话,说不得就要和我们走一趟了!”
陆云风眼神略一闪烁,随后道:“若是我不同意呢?”
那名筑基修士也不再说话,直接从储物袋里取出一件黑伞法器,就要对陆云风动手。
只是陆云风岂会让对方顺心如意,早在几人拦在自己面前时,他就一件悄悄放出五行针在外,此时对方如此大模大样不加掩饰的要对付自己,那还能有好?
只见那名筑基修士身后一道黑光一闪即逝,随后那名筑基修士就脸色大变,不敢置信地向下看了自己腹部一眼,随后就满脸痛苦愤怒不甘地对着陆云风吼道:“你!你竟敢废了我的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