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乾演技全开，摆出一副严肃认真地模样，开口说道：“我震惊于先辈的眼界和野望，我当然也会继承他们的意志，虽然我不知道我有没有资质成为一位全知全能的圣王，但是我会努力的。”

说完，李乾还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一脸坚定，勇敢地直视唐乙那双让人犯密集恐惧症的双眼。

唐乙也没有急着回话，就这么认真地和李乾对视，似乎想通过他的眼睛“看”清楚李乾有没有说谎。

两个喝醉酒的大男人无言地对视着，李乾知道自己不能怂，这个时候怂就代表意志不坚定，就代表前面说的都是屁话。

但是李乾还是没有忍住，突然“呵呵”地笑了一声，脸上严肃认真的表情荡然无存。

唐乙发问道：“王上，您这是怎么了？”

李乾笑着摆了摆手，说道：“我没事，就是突然想到我们家那位爱翻白眼的傻白甜了。”

“嗯？”

唐乙满脸问号，有些理解不了，为什么在这个讨论国家未来的时刻，王上会突然把话题转移到男欢女爱上。

孰轻孰重，王上不会没概念吧！

李乾发现了唐乙脸上的诧异，于是开口解释道：“在之前的时候，局势还不清晰，我需要和王博虚与委蛇。我当时抓了户部侍郎王多，郑毅来问我，是按律法严惩王多，还是从轻发落，给王家面子。我当时其实已经动了从轻发落的念头，但是我们家的傻白甜劝住了我，她用从话本小说里看到的故事告诉我，应该做一个正派人物该做的事情（第六十七章）。当时我就幡然醒悟，我不该那么势利，万事万物还是要分一分对错的。”

“嗯嗯嗯？”

唐乙还是没有听懂王上要表达什么。

李乾继续说道：“我的意思是，我刚才为了获得你的认可，没忍住说了些屁话，很抱歉，我不该这么势利的。麻烦你就当我刚才什么都没有说。”

“那王上究竟想不想成为一位全知全能的圣王了？”

李乾没有急着回答，他从桌上拿起一杯酒，就是刚才他倒给唐乙，唐乙没喝那杯。

李乾拿起这杯酒，一饮而尽，借着酒劲，说道：“全知全能的圣王？那不是就是神嘛！可惜了，我是个无神论者，我不相信这个世界存在神。所以，比起先辈们提出的全知全能圣王论，我更支持李斯提出的法治论。诚然，死板的法律肯定存在一些局限性，但是比起虚无飘渺的神，这玩意才是看得见，摸得着，可以践行的道路。”

听完李乾最后的答案，唐乙没有急着表态，他继续发问道：“在一个王权当道的时代里去构建法治社会，很难的。王上想好了怎么践行这条道路吗？”

李乾回答道：“在我的记忆里，有这么一个国家，他们坚定不移地走依法治国道路，而且已经有了一些成就和心得，我恰好对其小有体会。我可以试着结合我们大圣国的现状，走一条适合我们大圣国的依法治国道路。”

“那如果，我是说如果，王上这条道路是错误的了？”

听到这个问题，李乾洒脱一笑，回答道：“那就让你口中那个全知全能的圣王来推翻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