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相请!”
一番寒暄之后,韩熙带着嬴高等人朝着新郑之中规格最高的官驿之中走去。
官驿之中,小宴已经准备好,皆是韩地美食,以及劲道的韩酒,嬴高等人进入官驿之后,洗漱了一番方才入座。
这接风洗尘之酒宴,本身是韩王安亲至的,但是现在山东诸国合纵,这让韩王安的腰杆硬了起来,以至于将接风洗尘的事情交给了韩熙。
“这是我韩国的劲酒,劲道虽然不如剑南春,但也不差多少,武安君与姚贾先生请!”众人落座之后,韩熙朝着嬴高与姚贾,道。
“好!”
端起酒盅,轻抿了一口,感受着喉腔之中的刺激与淡淡的清香,嬴高轻笑,道:“韩酒不俗,仿佛熔炼百年大韩于其中。”
“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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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这一场接风宴就这样结束,韩熙朝着姚贾一拱手,道:“使者此番入韩,不知所为何事,还请不吝赐教!”
闻言,姚贾脸色变得严肃,朝着韩熙断然开口,说辞很冰冷,没有丝毫的转圜余地:“韩国负秦谋秦,数十年多有劣迹,这一次当一次性了结总账!”
“我韩国对于秦王一直敬重,丝毫没有不敬之心,一直以来,韩国与秦国交好!”韩熙朝着姚贾肃然一躬,道:“还请使者为我韩国指一条出路,韩国感激不尽!”
这一刻,姚贾将酒盅重重的扣在案上,语气冰冷,道:“现如今,韩国的出路只有一条,那便是真正成为大秦臣民,为王上兼并中原大地贡献一份力量。”
“否则,我大秦锐士一举平韩,到时候,死伤无数,你韩国宗庙是否存在,都是一个未知!”
“此刻臣服我大秦,至少还能保证宗庙存在,时常祭拜!”
这一番话,说的韩熙心惊肉跳,哭丧着脸,道:“特使何出此言?韩国事秦三十余年,早是大秦臣民。”
“秦王如此,是否太过了?”
听到韩熙在狡辩,姚贾直接冷笑,道:“三十年来,你韩国资赵抗秦、肥周抗秦、水工疲秦,这便是你韩国三十年来做的好事!”
被姚贾的话噎住,冷场了半响,韩熙方才朝着姚贾赔着笑脸,道:“韩国臣道不周,秦王震怒也是该当。老夫之意,韩国可自补过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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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熙心里清楚,现在韩非变化的关键时间,决不能被秦国打断,而且诸国合纵聚集大军需要时间,他需要稳住姚贾。
只是这个弥补过失,他清楚,不下大决心,根本不能让姚贾以及嬴高满意。
“不知韩相打算如何弥补过失?”嬴高放下酒盅,目光凌厉如剑,朝着韩熙,道:“不知是否需要人协助,本将可以调集三十万大秦锐士前来帮助?”
说话之余,嬴高手中把玩儿的兵符,刚刚落入韩熙的眼线之中,这一发现,让韩熙心中大惊,他心里清楚,嬴高这是在威胁他。
只是大秦强势已经无数年了,如今更是大秦武安君嬴高亲至,这一份威胁,他只能默默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