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高是大秦太子,除了秦王政之外,大秦最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这样的情况下,嬴高其实很危险。
但是,作为臣子,他不好开口,哪怕是作为嬴高的老师,王翦也不敢开口。
一旦开口,就成了挑拨父子关系,不光他要遭殃,甚至于大秦朝廷都要动荡。
……
都在井陉关一代,李牧的幕府,与王翦的幕府,也不过十里之外,铁鹰派遣的人,在一个时辰之后,就出现在了幕府之外。
这还是经历了赵军斥候层层盘查,要不然,他还能够更快点。
“武安君,斥候抓住一个秦军士卒,其自称秦军特使,奉上将军王翦之令,前来见武安君。”中军司马将消息禀报给李牧。
闻言,李牧放下了竹简,朝着中军司马,道:“来者就是客,两人带进来。”
“诺。”
看着被五花大绑的秦军特使,李牧皱了皱眉,朝着士卒,道:“把他身上的绳子解开。”
“诺。”
“王翦派你前来,所为何事?”李牧看着来人,语气平静,道。
铁书整理了一下仪容,朝着李牧,道:“秦军特使铁书,见过武安君。”
“奉上将军令,上将军有言,与武安君对峙数月,对于武安君仰慕已久,想要见一见他此生最大的对手。”
“不知武安君可否?”
撇了一眼铁书,李牧沉吟了片刻,道:“回去告诉王翦,本将答应了见他。”
“告诉他,各自带兵三千,于井陉关左侧五里之处,距离你我两军距离相等处约见。”
“搭建高台一事,本将自会负责,其他的事儿,就不需要他操心了。”
……
听到这话,铁书下意识的就要反驳,只是看着李牧,他沉默了,随及点了点头。
“我会将武安君的话原原本本的转告上将军,告辞!”
李牧示意了一眼中军司马:“替本将送客!”
“诺。”
一刻钟后,中军司马返回,朝着李牧,道:“武安君,当真要见王翦啊?”
“还有这秦军特使,干嘛要将他放回去,这些日子,我军将士伤亡惨重,武安君,此刻去追还来得及!”
撇了一眼中军司马,李牧摇了摇头,训斥,道:“两军对垒,不斩来使,这是军中铁则。”
“更何况,如今秦军占据优势,一道本将杀了秦军使者,秦军必将暴怒,从而迁怒代郡民众。”
“这些日子,我军将士有所伤亡,同样的秦军也有死伤。”
李牧走过去拍了拍中军司马的肩膀,语重心长,道:“这便是战争!”
“你死我活的战争,我们是为了两国征战,而不是过家家。”
“你记住了,只要是战争,就会有死亡,这一点,谁也避免不了,当初的秦国武安君白起何等不可一世,不也在长平死伤惨重么!”
……